2015年9月24日北京時間早上十二點
黑暗。
Z市已是血流成河,四處都是鮮血,街道上,拋錨車輛上,民居裏,下水道裏流動的都是滿滿的鮮血。
三個月前,Z市報道出了一則驚天新聞,有數十戶人家居民在家中莫名奇妙的消失不見,留下的完完全全是一灘灘噴灑在牆上地板上的血跡。
半月後,人數上升到了2000人。
一個月後,世界各地均報道離奇死亡事件,人數上升到接近萬人。
兩月後,人數已經是百萬計,有數據顯示死者均是早上6點至早上九點,人群恐慌,有的人夜不能寐,有的人開始遠離事件的爆發地點,有的人在恐慌中開始暴露出了人性中最惡毒的一麵,搶劫,凶殺,強J……
三個月後,死亡時間延長至十二點,S市有了發現,一個僅剩半身將死的礦工雙眼恐懼的喊著一個東西:“牙齒!”
……
被幾個37V的電燈照射的透亮的車庫裏,鍾獨正睜大著眼睛坐在駕駛座上,儀表上的鍾接近十二點十二分。
滴滴滴滴滴……
手表上的鬧鍾響了起來,鍾獨閃電般的打火,發動,吉普車發出一陣陣野獸般的轟鳴,車庫的門緩緩地打開,吉普車飛也似的衝了出去。
鍾獨死死地盯著路麵,這條路並不好開,亂石多不說,還有道道溝壑,好在鍾獨的開車技術也是過人,都堪堪避過。車身四周略過的風景,鍾獨確實無暇顧及,似是頗有些鄉村風情,若是要打個比方,那便是與歐洲中世紀的鄉村有些相似,開了約有五分鍾,前方忽而出現了一座城鎮,鍾獨猛地更是加速向前,待到到達了一座房前也不等車停穩,背起身後的背包開了門便直接跑了進去。
房間內的布置十分古典,天花板上吊著一座雕刻著精美花紋的燈架,房間中間擺放著一桌紅心實木的雕花桌子,上麵擺放著的一盞燭台上燃著的蠟燭還未曾熄滅,泛著跳動不安的火苗。
鍾獨可沒有時間去理這些,他需要食物和水。
正在這時,門外卻猛然傳來了一陣吉普車的轟鳴聲!
該死!
鍾獨心下暗罵,自己下車太過心急,竟然把鑰匙忘了拔出來!
鍾獨一個跨步躲藏到了桌子後麵,手迅速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外麵的人此刻已經知道了鍾獨的存在,而鍾獨卻是對外麵的人兩眼一抹黑!他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外麵有人!
但是!有幾個人?有沒有武器?
鍾獨此刻隻祈求外麵的人隻貪圖他的那輛牧馬人,單純的把車開走,大家相安無事。鍾獨死死地攥著刀柄,已然做好了拚死一搏的準備。人倒大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縫,外麵的人非但沒有離開,反而是悄悄地推開了門。
(我離門的距離是……五米!我的刀的有效距離是一米!隻要拉近兩步,我的刀就可以死死地嵌進他的腦袋!)
“我如果是你,就不會躲在桌子後麵,更好的選擇是門旁邊,這樣隻要有人一進來,那麼你的那把漢陽造的貨色也能把我的腦袋劈成兩半。”
鍾獨的眼睛瞪得奇大,思維卻轉得飛快。他緩緩地站了起來對著來人,手中的刀卻未曾有一絲的鬆懈。
“我如果是你,就不會先啟動車子提醒我,更好的選擇是在我背對門的時候一刀把我給宰了!”鍾獨警惕的望著那人,冷笑著說道。
“洛凡,S市人。”
“所以呢?”
“這意味著你應該告訴我你的名字。”
“鍾獨。”
“好的,那麼接下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可以跟你講講你這個白傻子還不知道的一些事情,前提是你把你的刀放在一邊,那玩意讓我很不自在。”那人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著,仔細一看他的手中卻是一點武器的影子也沒有!
“那麼,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呢。”鍾獨仍舊沒有放下手中的刀說道。
“為什麼要告訴你?嗬嗬……大概是因為這個暗域沒有幾個國人了吧。”洛凡手虛按在手中猛地升起了一道乳白色的光球,整個房間都被這莫名的光球照的透亮。
鍾獨心裏大驚,在經曆過無數種假設都不成立的情況下,那麼留下來的無論多麼不讓人相信,那就是事實。那個憑空而來的光球不是魔術不是燈泡,是真真正正的實體!
鍾獨直接把刀放在了桌上,身子卻未曾後退半步,那柄**仍舊在他的掌控下!對於近戰,鍾獨有充分的信心!
洛凡饒有趣味的把玩著那顆光球,望了望鍾獨緊張的神情,嘴角無奈地撇了撇,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很欣賞你這一類的人,自身沒有特殊能力,卻又有著獵豹的敏感,能在現在這個時候活下來的普通人,可以說很不容易,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也並不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