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鏗鏘有力的回應,頓時將葉天的態度表明得清清楚楚。

“香兒,替為父送客!”

永聖氣得一張臉皮發紫,忽然放聲奸笑起來。

“好你個葉天!看來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罰酒了!好好好,到時你一家老小落魄街頭的時候,我永某人再來唾你的臉。你別怪我落井下石。”

葉凡聽到這裏,不禁失笑起來,悠然問道:“聽你永某人這口氣,似乎你今天不是來落井下石的麼?永聖閣下,奉勸你一句,煩惱皆因強出頭,你今天大搖大擺跑到我葉家來耍嘴皮子、抖威風,說白了無非是狗仗人勢,可得提防著哪裏冒出來的悶棍,連狗帶主人一塊揍了,那可大大不妙呐。”

永聖被堵得啞口無言,良久才怒不可遏道:“葉天,你們父子一唱一和,完全不懂識時務者為俊傑,遲早會後悔的!”

李平見武星河開口,笑眯眯湊上來道:“葉凡,你的傷勢既然無礙,回頭還得去武童院報到啊。你的學籍還在武童院,即便要退學,總得辦些手續。再者,大秦國的貴族子弟,沒有不進武童院深造的。你躲在家裏幾個月,也不是辦法。”

聽上去是為葉天著想,但葉天如何會看不出他不懷好意?卻也不去揭穿,一臉笑意應了一句:“武童院自然還得回的,有勞院長大人提醒了。”

“嗯,嗯,那就好!不管風雲如何變遷,於你這個階段,一切都以學業為重嘛。”李平老奸巨滑地笑著,往外走去

“前路漫漫,禍福難測。學生就不送了,院長大人一路還請當心點呐。錯踩了一步,很可能就是萬丈深淵。”

看似善言,實際上卻暗含著葉凡的警告和威脅。隻是在目前這個階段,誰也解讀不出葉凡口氣中的弦外之音,他們也壓根沒將一個死裏逃生的小小武童放在心上。

送走三名惡客之後,葉天語氣凝重問道:“凡兒,你打算回武童院?”

“為什麼不呢?”葉凡望著三名惡客離開的背影,饒有深意道。

“李平是南陽城有名的偽君子,他邀請你重回武童院,必是不安好心。”葉天提醒到。

“這三人既能聯手而來,哪會有什麼好心?便衝著這份不安好心,我更該回武童院去看看,這是一個態度問題。”

葉凡的邏輯很簡單,想要知道局勢到底有多不利,還得親自去體驗一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葉凡看著兒子,恍惚間覺得經了這一劫之後,兒子整個人的氣質好象發生了變化。尤其是眼神,不再像以前那麼躲躲閃閃,不再顯得有些害羞卑怯,多出來的是從容、自信。

尤其是剛才三名惡客欺淩,以兒子的偏激性格,竟能隱忍到最後才開口,別的不說,光就這份涵養功夫,已經勝過往日百倍。

“父親,回頭想想我那場決鬥,根本就是一場陰謀。這陰謀針對的絕不僅僅是我個人,而是我們葉家的男爵席位和偌大基業!”

葉天臉色肅然,陰晴不定。這些他當然不會不知道,這也是他讓兒子回家裏的原因。畢竟兒子在,香火在,香火在,希望在。

一旦兒子再出什麼事,葉氏一門就算全交待了……

“凡兒,你既然能分析出這個道理,還打算回那武童院麼?”葉天很想知道,兒子到底是怎麼考慮的。

“父親,那永聖一介酸生,人品低賤,竟也敢到我葉家耀武揚威,固然是狗仗人勢,欺善怕惡。可換個角度想,何嚐又不是覺得咱葉家是病貓,壓根發不了威,不足為懼了?”

葉天悵然歎息,他知道兒子說得不差。要是換作百多年前,葉氏一族人丁興旺,還是伯爵的時候,南陽城內可有幾個人敢在葉家高談闊論?更遑論這樣明目張膽登門威脅。

“父親,這些天我也想了不少。葉氏一門要興旺,俱在你我手上。那一場決鬥,我是輸了敗了,卻未必盡是壞事。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如果我連這點風雨都經受不住,遇到點困難就躲回家裏,不敢見人,日後還談什麼把家族扛在肩上前行?”

這話切中要害,觸動了葉天某根要強的神經。尤其是看著大難不死的兒子,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勃然的生機,不管是眼神還是舉手投足間,神采飛揚,與往前中規中矩的性格有著質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