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一起的代價是當大冤種被金家當提款機,甩不掉丟不掉,他會選擇就此終止不再去打擾。
時敏和同心知道這一點,常惜她也知道。
隻要一想到這些可能,常惜都忍不住提前難過。
“我爸媽說,彩禮什麼的都可以不要,唯一的條件就是趙劭得買房定居在京都”
隻要不是回去鵬城,剛找回親生女兒的可憐父母多的是時間和機會去見他們的女兒。
父母是很開明的人,他們也不缺錢,唯一的要求就是想距離女兒近一點。
時敏聞言也拉著凳子湊過來:“趙劭知道嗎?”
因為這兩人早在拆穿身份有假那晚上就把心意攤開互通了,所以現在這麼問也沒什麼問題。
常惜卻突然熱紅了臉,一看就是羞的。
不過也說明趙劭定居一事很圓滿!
“他父母都說隨他做主,隻要逢年過節別忘記去陪陪他們兩個老人家就行”
事情有兩全但也沒有絕對的時候。
趙劭因為不滿意父母的教育方式,不恨但也沒有多深的牽絆,可以為愛留在京都,可鵬城是趙家的根源,感情深厚,當然不可能為了兒子兒媳說搬離就搬離。
“不過我爸媽也說了,如果趙家不方便過來,那就我們都過去”
剛找回來的女兒,還沒捂熱呢就被狼崽子叼走。
肯定是舍不得,可他們雖然為人父母,卻是沒養過沒教過,又哪來的資格有插手女兒和誰在一起的權利?
不如豁達一些,放手女兒該有的自由,又暗中幫助女兒自己能做的所有。
同心:“不過有個問題,那個常季呢?好歹養了二十年,你爸媽該不會舍不得還養著吧?”
常季?
“他啊?嗬!”常惜突然冷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種,從小就壞,我爸媽從他會走路說話後就慢慢淡了感情,這些年除了保障他的生活質量外,都是丟給保姆帶的”
常季就像那天生壞種但又沒膽子沒實力壞起來的一類!
簡單點說就是先試探你的底線,然後欺軟怕硬。
前兩個月還好,渾身軟軟的沒有骨頭,隻能任人擺布。
其實住院期間就曾有護士說漏嘴過:“不是個女孩嗎?咋變成男娃了?”
小兩口雖然存疑,但孩子就擺在眼前,他們也隻能安慰自己是醫生護士記錯了。
男娃女娃都是他們唯一的孩子,給最好的,還打算親力親為。
之後隨著那孩子越發硬實有力氣,天天抓得於夢到處是傷,尤其是親喂的於夢,那處被裹得根本沒眼看了。
喜歡孩子的前提是最愛妻子,常仁下了狠心,不再讓於夢去碰他。
請了個保姆,清楚別人的命也是命,還提議保姆收拾他時把他手綁起來,最好去學兩招,別讓那個小壞種傷到自己。
越大後壞的越明顯,把於夢對他那點憐憫心都作得消耗幹淨。
讀書欺負人?那就退學別讀了。
出門傷害人?那就關起來養。
總之,根本就對他喜歡不起來,又沒多少感情,趕走而已,哪裏來的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