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擺脫不了以朱氏為首的朱家,那他就退伍,解下這身充滿責任的軍裝,以後就借著這身當過兵的武藝賴上朱家,遲早會讓朱氏主動提出離婚。
怎麼也沒想到到頭來居然是朱氏的一場謊言,沒了救命之恩的由頭,擺脫朱氏朱家輕而易舉。
以騙婚罪和騙錢罪一告,朱家毫不猶豫把朱氏推出來頂包,再賠償時有成一千塊,兩家恩怨算是徹底了斷。
偷雞不成蝕把米,一千塊可不是筆小數目,偏偏朱母因為摳門還真拿得出來,她是疼兒子,但也從來不舍得讓兒子大手大腳花錢。
其實細算下來,這幾年時有成的各種補貼和福利都不止一千塊,但為了早點和朱家擺脫關係,用大隊長的話來說,就當是打發叫花子了。
朱母捂緊腰包不想拿錢,但公安一說不給錢把她兒子也抓了,掏錢速度賊快。
抓她還沒什麼,指望命根子兒子養老的她可是不答應抓兒子。
火車上,來青山大隊不到半個月,幾乎每天都能看一次超出他認知的戲,有些甚至毀人三觀,這讓從小到大隻讀過君子之書的蔣先生看著還有些沒緩過來。
“老弟,多看看你就習慣了”
不止習慣了,還喜歡了。
時老頭看破不說破,畢竟這老弟一開始確實是三娃拉著去看,後來變得比他還積極。
蔣先生扯了扯嘴角,實話說,還是有點沒習慣孫子曾爺爺對自己的這個稱呼。
亂套了不說,主要是真有點別扭。
嘴上隻是笑笑沒回答,心想他回去不是處理工作就是培養孫子,而且在城裏呢,真有啥人家也是關上門鬧。
“奶,蔣先生房子都看好了?”
時老太點頭:“都買好了,就在咱們家隔壁”想到什麼,時老太嘖嘖道:“要我說,有那麼多錢多買一套不好嗎?非得兩套房的錢拿來買一套”
老時家四合院周圍是有人住的,就像連著的隔壁也是一戶因為早期投機倒把發家致富起來的商人,雖然蔣先生說的不錯,沒有談不成的生意,除非是價錢沒給夠,而且錢也不是自己的,但時老太還是看著都覺得肉疼。
時敏遞給她一個蔥油餅:“管人家呢!對蔣先生來說,如果能花錢就買到和雲深相處的地方和時間,別說才那些,多貴蔣先生都願意”
畢竟人家買的哪裏是房子,買的是和孫子相處的地方而已。
“這倒是”時老太又歎氣:“也是造孽,攤上一個那樣的娘和媳婦”
誰說不是呢?
但凡有點良心,就算真重男輕女,少聽點娘家無腦的話,也不至於把一個好好的家庭硬生生毀掉。
整個軟臥車廂就他們幾個,時敏看了一眼那個又抱著女兒骨灰壇懷念的老人,心想他可能也曾無數次後悔過當初因為沒有反抗,娶了一個那樣的女人,前後害了兒子女兒。
大概也後悔沒在出差的時候把女兒帶上,或是安排好那個女人,確保女兒安全再去出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