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差不多了,她這笑聲也沒見有多收斂。
幸好京都做生意的人已經漸漸放開正大光明起來,而他們又是在老爺子戰友家裏一直偷偷開的私房菜館裏,也沒外人,不然尤祺丟臉是小,讓人誤會這姑娘是個瘋子才不好。
“來嘞,聊天渴了吧?小祺快給你朋友盛碗魚湯”
“咳…”
笑完了才察覺到這還是在外麵,時敏咳幾下假裝正經人。
就是這正經人有些眼神飄忽,不敢看對麵的人。
尤祺看得心下好笑不已:“多謝忠叔,我會的”
忠叔慈祥笑了笑,跛著腳進了裏屋,沒打擾兩人吃飯。
忠叔就是尤祺爺爺的戰友,早年同在戰場上廝殺拚搏。
年輕人除了有一腔熱血,還有可能認不清自己能力。
因著一開始打了幾次勝仗,打得敵人節節敗退屁滾尿流,二十幾歲的大小夥子就漸漸有點膨脹起來,忘了他們在進步,敵人也可以進步,所以再又一次和敵人廝殺時,在看到又是打得敵人屁滾尿流後,年輕氣盛的忠叔一馬當先追著逃跑掉的敵方軍官而去,試圖活捉對方。
不像對方是個烈性子,既然橫豎都是死,那不如多帶著幾個花國人一起死。
等尤老爺子帶著人趕來時,察覺到不對勁的忠叔已經被炸暈死過去,有一條腿也軟塌塌的沒了力氣。
幸好當年的有個醫術不錯又負責任的軍醫,也幸好忠叔那條腿隻是脫臼而不是徹底斷了,被軍醫天天看犯人一樣看著休養了大半年,雖然這條腿還是成了跛腳,好歹是保住一條命,就是不能再留下,必須得退伍了。
“他沒有妻兒老小嗎?”
時敏半起身夠著頭看了一下裏麵,後門開著,後院傳來攪動水的聲音,應該是忠叔在洗什麼東西。
尤祺眼神諱莫如深,搖了搖頭。
“退伍第三年經人介紹他認識了一個寡婦,忠叔還挺喜歡她的,兩人也很快領了結婚證在一起”
結婚第五年寡婦肚子裏才有好消息,當時忠叔把消息傳去部隊裏老爺子那兒時,老爺子等和忠叔都是戰友的都十分為他感到高興。
高興他終於算是苦盡甘來,也是有後的人了。
“其實那個寡婦品行不太好,不過看在她懷了忠叔孩子份上,好歹是忍了,誰知道……”
誰知道那寡婦品性何止不好?那是根本就沒有品性可言。
她仗著自己懷孕了,就非把自己捧上封建太後的位置。
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上廁所要讓忠叔背著去,漸漸的要求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連個頭發也要忠叔梳,掉了一根還不行,一根就打忠叔一巴掌。
野雞想過鳳凰生活,要穿好的吃好的,還得幫忙養著他前夫留下的兩個兒子。
好在寡婦有個三觀不錯的親娘,看她越發過分,寡婦親娘實在看不下去,也覺得丟臉至極,就悄悄找上忠叔說了個秘密。
時敏腦袋突然湊近:“什麼秘密?”
尤祺突然呼吸一滯,老想距離小姑娘更近更近,等真的近了,而且還是小姑娘主動的,尤祺又覺得他甚至有些呼吸困難。
“是……是關於寡婦她為何變成寡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