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佳佳回來的很快，半個小時都沒用到，可見是有多著急再聽到關於摸蛆和別的女人之間的事。
就是不知道是還留戀摸蛆，還是真不知道摸蛆要賣她家四合院。
衣服也換了一套，雖然還是渾身補丁，看著也不倫不類，好歹沒那麼令人惡心。
“去去去，你個臭要飯的，誰讓……”
“她和我們一起的”
國營飯店需要自己端菜，時敏和章楚楚過來正好遇到服務員趕曾佳佳出去這一幕。
服務員很是懷疑，看看她們又看看曾佳佳，打量曾佳佳的時間最長，仿佛在懷疑真實性。
也不知道自己腦補了什麼，恍然大悟般點點頭，倒是沒再阻止曾佳佳進來。
路過時敏時，服務員大姐擠眉弄眼的。
“姑娘，這你落魄同學啊？”
時敏頓時懂了這大姐都腦補了什麼，不由得黑線。
沒有解釋，端上飯菜領著曾佳佳去了角落裏那張桌子。
一邊將飯菜擺桌上，拍了一下要伸手幫忙的章楚楚：“還有東西沒拿完，你去”
三份飯三菜一湯，她能端完但餐盤不夠大。
章楚楚撇撇嘴，去了。
曾佳佳這會兒沒那麼癲婆了，局促不安扯著自己衣服，隻是看著桌上飯菜不停咽口水。
時敏看了一眼，其實還是有點嫌棄的。
洗的太敷衍了，脖子上黑一塊白一塊的，指甲也黑。
算了，能活下來就不錯了，又何必要求太多？
“你自己找個位置坐”
“我……”
曾佳佳很是不安，她特別特別餓，紅燒肉，雞肉，豬肉燉粉條和大米飯，這在十七歲之前隻是她吃膩的一日三餐。
自從認識莫曲後，這些東西漸漸成了奢望，後來更是隻能成為她看著莫家人大快朵頤而自己聞味的存在。
她隻是憑借著對那個人的恨意選擇相信這兩個人，實際上在公共衛生間洗漱時就已經越洗越有些清醒。
她不認識這兩個人，更不清楚她們是什麼來曆。
那麼她們找上自己又到底是什麼原因？
曾佳佳猶猶豫豫，但看時敏隻是自顧自坐下並不再搭理她，最終還是屈服於這一桌飯菜的誘惑之下，選了個距離時敏她們最遠的位置坐下。
章楚楚很快端著剩下的兩份飯和一份湯過來，悄咪咪問時敏：
“點菜那大姐說什麼當初的我你看不起，現在的我你高攀不起，是啥意思？”
時敏：“……”
嘴角一抽，原來龍傲天精神一直都存在嗎？
不想解釋太多，隻是和章楚楚說她也不知道。
服務員地位最高的就是這個年代，隻有你溫聲細語討好她的，沒有她卑躬屈膝把你當上帝的，看不慣了打你都很有可能。
那大姐估計把她和章楚楚與曾佳佳想成是同學，然後一開始曾佳佳家庭條件好，整天欺負她和章楚楚，現在風水輪流轉，曾佳佳落魄了，她和章楚楚發達了，所以來找以前欺負過她們的曾佳佳算賬打臉了。
她們發不發達不知道，那大姐思想是挺發達的。
再看桌上，即使飯放到曾佳佳手邊了，曾佳佳還是不敢動，手都沒敢放在桌上，隻是從她不斷搓動的動作來看，她是很蠢蠢欲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