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祺麵目猙獰,是疼的。
這下好了,不知道是該捂被扇出五指印的左臉,還是該檢查被時敏走過故意踩到的腳。
“嘶……”
時敏沒管他,兩人這一架打得酣暢淋漓,算是棋逢敵手。
她雖然力氣更勝一籌,但尤祺招式更加老練,一來二去倒是誰也沒占到誰便宜。
不過……
看了看尤祺那樣子,時敏冷笑,誰吃了虧顯而易見。
尤祺跳著過來,途中還差點被野草絆倒,就近坐在石頭上,比起時敏還拍了拍,他倒是隨性一些。
大概是習慣了,也可能是痛得沒那心情再講究。
“懷疑你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但你這也太狠了”
語氣甚至還有點幽怨有點可憐!
打到一半時敏就搞清楚了,這人懷疑她是真的,但也沒真想把她怎麼樣,出手也不過是為了試探。
聽他這意思,就是已經確定自己不是他認為的壞人了。
說真的,時敏能理解她會被懷疑,但也不妨礙她趁機“報仇”
“女人不狠地位不穩”
雖然有點中二,但實用就行。
果然,尤祺表情一噎,看樣子是不知道怎麼接話。
“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尤祺,來自京都,表麵上雖是下鄉知青,實際上另有任務,至於什麼任務,請恕我不方便告知”
時敏知道,重新認識是真,突然交底也算是一種投誠,大概是自己這一手出乎他所料,雖然不懷疑了,但還是想知道出自何處,所以投誠也是希望自己能不隱瞞。
可惜這男人遇到的是她,她可太擅長不按套路出牌了。
“時敏,時老五女兒,老時家孫女,一個青山大隊的農村人”
尤祺再次被噎住,她明明知道自己問的是什麼。
對上時敏坦誠的目光,幾秒後尤祺無奈一笑。
罷了,確實是自己有些自以為是了,人家憑什麼要回答?
揉了揉臉頰,尤祺道:
“你知道時老五是做什麼的嗎?”
“不就是個短命鬼而已,做什麼重要嗎?”
尤祺:“……”
雖然有點讓人不知道怎麼說,但這話也沒錯。
人生前不管有多大的榮譽,不論有多麼出名,人死如燈滅,有多大的本事都不重要了。
想了想,尤祺道:
“時老五很聰明,在沒讀過幾年書,沒有人教導帶領的情況下,也能研究出讓敵人吃大虧的武器,十六歲被人秘密帶走,二十歲回家,聽說被個女人算計,再回去時就有了家”
這些事情不難查,基本上青山大隊每個人都知道一二。
尤祺:“十三年前國家需要派人去往醜國偷學某樣技術,所有人都不敢,隻有時老五毅然決然站了出來,之後一家三口遠赴醜國,三年前國家秘密出動了一批人,這批人最終帶回來時教授不負眾望傳遞的技術,同時還有他的妻子女兒”
時敏知道這一切,也知道尤祺說這些的原因,無非就是想告誡她最好別接觸不該接觸的東西,他能知道有關時老五的一切,自然也能知道她的一切。
時敏隻是不以為然,首先她愛國,不可能接觸這人所擔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