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應讓她頗為開心,連摔倒的尷尬都忘了,一雙水汪大眼欣喜地盯著我,小臉紅潤,眼波流轉;我很想咬她,非常想。在我準備付諸行動那瞬,她居然傻乎乎問:“是不是我的臉髒了?”
我收回之前的懷疑,她這情商簡直與白癡無異;我又莫名生起氣,我的胸口十分憋,像被張無形的大網困住,而撒網的人卻一無所知。
我冷漠地趕她走,賭氣地去了公司,得聞她不願再做我助理我也沒介意,我跟自己說,她在不在公司都與我無關,我單純為了工作。心理學上稱這個行為為:自欺欺人。想我平時為他人的事能分善辯,到自己頭上卻失了效。
她又難過了,見她哭,我根本拖不動腿;我努力做個她身邊的普通朋友普通同事,她卻像開了竅般發覺了我的心思,她闖進辦公室問我是不是喜歡她的那刻,我很想答:是。
可麵子使然,我反問:“你覺得呢?”
果然,她開始不確定起來,一番糾結後,不滿意我模棱兩可的答案,居然讓我明確告訴她喜歡還是不喜歡。
我實在控製不住嘲弄她,“你這情商也能找到老公?會有女人像你這樣對待感情問題麼?”
我沒有激惱她,倒激惱了自己,我篤定告訴她對已婚女人不感興趣,其實是想給自己警示:她有家庭,你該控製住自己的感情。
我決定不再管她任何事,照常上班,照常下班,心裏將對她的感情全部壓製下來;如果我能堅持完這個月,離開公司以後就能成功,我想。
哥們約我去酒吧,我平時不喜這些地方,總覺得嘈雜,可我現在在家也沒法安靜,某個身影老在不經意冒出來,幹脆出去和朋友聚聚。
我想不到溫琪會出現在酒吧,她站在椅子上大聲嘶吼,我以為自己看錯了,確認是她我準備走過去,又坐了下來,她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不能再介入她任何事,我告訴自己。
腳控製住了,眼睛卻不受控製,她不開心是很顯然的,眸底的悲傷我隔這麼遠都可清析感知。
可該死的女人居然和別的男人調情!居然對別人笑得那麼妖嬈!居然喝下陌生人的酒!居然任由人家揩油!難過也不能這樣作踐自己啊,我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衝去打開男子的手。
我隻想勸她離開,然後繼續與她保持距離;但該死的女人居然跟我唱起反調,還為我之前的話較真;態度雖橫,卻是對我有了幾分在乎,這個認知讓我欣喜,她醉倒在我懷中時我做出另個決定,一個更順內心的決定,我不想再讓她如此不開心下去,我要正麵自己的感情,給她一份安穩的幸福。
這個決定一出,我整個人整顆心都變得踏實舒暢,拿她當自己的女人這種感受真好,我抱起她無視朋友們的調笑出了酒吧,後椅中,她舔唇的動作簡直就是勾引,想不到迷糊的她還記著揪我的錯,心火難抑的我終於如願以償地咬了她。
第二天,我聽到她起床的動靜,想好好跟她談談,告訴她我的決定,結果她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跑了。
不過我不著急,她已經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公司樓下,我恰好目睹了宋宇打她的一幕,我想都不想地揍了宋宇一頓;本想趁機告訴她我的心思,結果她卻思慮重重的樣子,我不想給她那麼多壓力,決定換個好點兒的時機。
午飯時間,我特意去陪她,想著能好好說幾句話,結果她不負眾望地製造了狀況,我有時對這樣的她真是相當無奈,還沒訓呢,她倒哭上了;趁著安慰的時間我變相地告訴她我喜歡她,意料之中,她隻聽進了話的表麵意思。
晚上,到底抵不住關切給她打了電話,她在電話裏哭得我的心都疼了,我想去找她,可她情緒激動地拒絕,我隻能等她緩和點再說;這一等就是電話無人接聽了。
有之前天台和酒吧的例子在,我吃不準她到底會怎樣;懷著僥幸的心理去了酒吧,酒吧裏沒找到,我更擔心,加上電話無人接聽我簡直不能冷靜了;得聞有個類似她裝扮的女子被男人帶走,我急得無法,報警又時間不夠,唯有用最笨的辦法,去周邊酒店尋。
每從一家酒店出來我鬆一口氣的同時又會擔心多一分,在我接近絕望的時候,她的號碼終於閃現!
我瘋了般想見她,我一定要見到完好的她!看著她的身影出現在眼前那刻,我緊緊摟住她,我從此不要再放開她,我要守護她走完餘生,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