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絲殤境始
天仙血光數年之後,朝堂、武林變數雲起,先有八親王武差廢天武帝,立傀儡皇帝,靈武帝武權,武差坐身幕後,獨攬大權。後武林突現神秘組織【孔雀翎】,成就一方殺神,暗中刺殺各路豪傑。
朝堂、武林,人心惶惶,局勢混亂不堪,亂匪四起,群雄湧現,亂世降臨。
天仙血光十三年後【靈武曆十一年】
“駕!”
“嘚嘚嘚,嘚嘚嘚。”
天仙崖下穀地,本是茂盛的雜草地,被揉虐的盡是馬蹄印,群鳥驚起。
一前兩後三匹馬疾馳著,頭一匹滿是傷痕的黃鬃馬上騎著兩個人,身影搖晃,血漬斑駁。
“小夏,小夏,你不要死,不要死,啊……”白衣少年抱著一個秀美的少女,十分慌張,那少女背後定著兩枚鐵鏢,一襲綠衫已被血色沾染。
少女唇角發白,微微發抖:“澈安,走,別管我,快走!咳咳……”
“不,我不能把你拋下”少年慌到了極致,眼前頓時發黑,身體發虛,抽搐了起來。
一青袍老人縱馬駕到男女左側,麵目猙獰道:“柳澈安!交出仙禁譜!饒你不死!”說罷一劍朝男女刺去,柳澈安正發暈,夏如靜一急,提劍招擋,吃不起巨力,“哇”地吐出了口鮮血,摔下馬去,黃鬃馬大驚抬躍,柳澈安也滾落下來,青袍老人下馬逼了過來,另一紫衣人也追至。
夏如靜欲使劍禦敵,卻不想一下子虛脫了起來,劍都拿不穩,猛地出力,“噗”地撲在了地上。
青袍老人走上前,用劍按在了夏如靜的背上,“嘖嘖”兩聲,眼露精光道:“喲!夏女俠,這是怎麼了?怎麼不打了?剛殺我兄弟的勁道呢。”
“唰!”夏如靜背上衣帶破了開來,白嫩的身體裸露在外,青袍老人戲謔地用劍劃開道道細口子。
“咳…啊…你…這…畜生!”夏如靜渾身顫抖,冷汗直出,整個人煞白地趴在地上,氣息微弱。
“咳!”卻見青袍老人蹲了下去,開始肆意地摸著夏如靜的胴體,“啊!不要…你…這畜生…殺了我…柳…救…”夏如靜承受恥辱,“澈安,我先一步了。”忽然一狠心,使盡全力,咬舌自盡了。
血濺到了青袍老人。
“媽的,真晦氣!”
紫衣人一皺眉,剛想開口。
“啊!”一聲打斷了他。
柳澈安突然清醒,提劍輪了過來,“哈!”一下子削去了青袍老人的頭顱,看到被淩辱而死的夏如靜,眼睛血紅,神色很是冰冷瘋狂,不僅僅是神色,那顆心都緊緊地縮著,如寒冰一樣,就連噴湧而出的血,似乎都如冰一樣,在身體裏遊走,紫衣人見狀,莫名的恐懼襲來。
紫衣人盯著柳澈安,與之對持著,眼神緊張似乎在麵對一條毒蛇。
紫衣人發狠,使得一柄鐵錘,朝柳澈安打去,柳澈安此時已經麻木,隻想著將敵人碎屍萬段,不按招路出劍,招招盡力而出,紫衣人打得慌亂,卻看出了柳澈安的失神,強擊六記,引得柳澈安全力搏擋,忽而一下虛招,柳澈安無疑上當了,紫衣人打出一式【六龍回日】,將柳澈安右臂打斷,柳澈安隻覺眼前漆黑,倒了下去。什麼也不知了……
……
黑暗中茫然一片,一個少女拉著他的手,吵鬧著,突然一張羊皮紙橫出,少女消失了……
“小夏!夏!……啊!”柳澈安驚醒,眼前白光刺得眼睛生疼。好不容易緩過來。發現眼前是一竹屋,陳設簡陋,門口有一渾身綁著繃帶的老人在燒水,柳澈安吃力地坐起,咳了幾聲。
老人聞聲回頭:“你醒啦,先躺著,右臂廢了,得耗些時日來恢複。”回身倒了一碗清水走來坐在床榻上,不知哪摳出粒藥服柳澈安吃下,又把柳澈安按回床上,道:“你怎麼會被華中七子【紫練】【青魈】追殺?”
“華…中七子!我記得我與小夏殺了幾個,負傷後…逃…啊!小夏,小夏在哪?在哪?”柳澈安頭痛欲裂,忽然想起了慘死的夏如靜。
老人有些傷感,皺了皺眉:“那女孩?哎,華中七子還像以前一樣心狠手辣,我見她可憐,埋了。”
“什麼!小…夏!我的小夏…嗚嗚嗚嗚,”柳澈安大哭了起來,“前輩,在哪,她在哪?”
“見到了對你身心都不好。”
“不,帶我去,前輩,求求你帶我去!”
老人,搖搖頭歎道:“哎,可憐斷情人呐!”老人倒是挺健壯,背起柳澈安往外走。
那無名墳是很安靜的,周圍是片幽竹林,陣陣清風吹過,“窸窸窣窣”,隻是氣氛悲壯了許多,柳澈安掙紮著抱著那塊無名墓牌失聲痛哭嚎啕淒厲勝過猿嘯,竹林似乎被渲染了,跟著哭聲顫抖起來。
老人出神望了許久問:“孩子,留個名吧,別讓她做孤魂野鬼了。”
柳澈安才覺,伸手聚氣於指尖,在墓碑上刻下了夏如靜三個字,筆畫婉轉流暢,滲透出無盡溫柔。
老人隻覺“用情至深啊!”忽然又想想“這,指法是?”見柳澈安望著墓碑神色有些誇張,竟欲刨墳,老人大驚,右手兩點柳澈安後背頸椎處,見柳澈安倒下,卷起他背回了竹屋。
“哎!癡情之人,可奈心性過於浮誇。”
約莫兩個時辰後,柳澈安迷迷糊糊醒來,又覺頭昏腦脹,見那老人盯著自己。
“前輩,你是……”
老人一笑:“天衣無縫。”
柳澈安有些莫名其妙:“呃……嗯?【天衣無縫】陳大先生!”
“正是老夫!”
“啊!真是陳大先生!我……啊!”柳澈安很是激動,驚得坐起,忽然右臂吃痛要命,又倒了下去,卻被陳大先生扶住了。“晚輩柳澈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