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州大陸同曆十一年春,東極大陸有名小鎮上,一個穿著半舊衣衫紮兩羊角小髻的姑娘,今年十一歲了,出生於這片大陸上有名的馭馬世家,可惜是分支,家中族老幾十年前驅逐不得已來到有名小鎮,成家立業皆在此地,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中過去了幾十年。
三月楊柳隨風搖,微光少女慢慢長成,一個普通的家庭,一個普通的姑娘,從小便泯然眾人,跟著家裏的長輩與幾個兄長一起學習那不入流的小武招,一招一式學了好幾年竟然連一個剛學一年的孩子都不如,故而漸漸開始逃每日的武招課。
有名小鎮有座有名的山,名字還是現在的鎮長取得,哦,這個鎮長就是當年被驅逐的那位少年,少年已經老去。老人坐在山峰一角看著幾個小孫子兩兩試手,一圈下來發現又少了那個最皮的孩子。
“白卉上哪裏去了?”這就是小鎮姑娘的名字,白卉,她姓巫馬。
“爺爺,她去後山那裏練招了,她說喜歡自己練。”老人看向一旁站著的兒子,對方回她一個無奈的表情,“也罷,一個小姑娘,就算了吧,練不練好武都無所謂了。你們這些小子可不同,一定要好好寫。”
老人倒也不是重男輕女,隻不過是覺得姑娘家還是嬌俏一些好了,也不用想著去學什麼武,練什麼法了。
“武招是我們修行的第一步,隻有把武招學會貫通,才能學習更進一步,你們現在就是在打基礎,修行是沒有捷徑可以走的,流下多少汗水就可以得到 多少回報,你們都是家裏的好孩子,我相信你們總有一天會青出於藍,勝過你們的父親,也會勝過我。”
“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修行啊,每天就是練招,難怪白卉姐不高興要偷懶了。”
家裏那幾個小子都是剛開始學習武招,每天要練三個時辰對這些孩子來說確實太過嚴苛了,忍不住的發出抱怨。
老人沒有再多說話,帶著長子走向山道,這一回他沒有選擇慢吞吞的下山,而是大手一揮,一把青色小劍從他袖中飛起,懸停在他麵前,他一腳似踩著空氣一般緩緩而上直至踩著劍身,一劍呼嘯而去,留下長子和那幾個小子,小子們皆是一陣驚歎,轉而越發刻苦,盼著哪天也能學老人禦劍而行。
白卉聽著小子們的吵鬧聲,忍不住又在心裏默默翻起了白眼,“爺爺又在期盼年幼無知的小子們了,一年一趟,也不嫌把戲老舊。”說完,轉個身又繼續睡起了大頭覺。
小姑娘從小就是懶 散的性格,對什麼事情都沒有多大的興趣,每日裏都是混沌度日,與她一起開蒙的幾個兄弟姐妹早已經開始凝神化氣,而她竟連最簡單的武招都耍得不連貫,實在是愁壞了小姑娘的父親。
“父親,你看白卉整日裏都是如此的懵懂,已經是個十一歲的半大姑娘了,她的堂兄弟都已經凝神化氣,她到如今連武道的門都沒有摸進去,這可如何是好,前些日子蔚藍城飛馬信息傳來說今年將要在我們族中挑選資質上佳的孩子前去本家修習,白卉這孩子資質在整個家族裏都是上佳之選,奈何她偏偏不願用功,否則到如今這孩子想必早已能夠化氣了。”
“罷了,這孩子這麼多年都沒有開竅,也不知道是否跟當年。。。算了,還是把孩子留在家裏吧。”
“唉,當年要不是阿娥貪吃懷著孩子的誤食了火龍草,白卉也不會生來如此混沌了。”
“隻是這孩子根骨尚佳,可惜了始終未能開智,也罷,也罷,如此一個活潑的孩兒竟未能開智 明理,許是天意認為我們還不配回到本家去吧。”老人倒是看得很開,隻是那位青衫中年男子也是一直期盼著想要回家神往以久的蔚藍城中,故而接下來的日子裏,天天盯著孩子們練習,盼著能再多發現幾位資質優異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