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入雲,淡淡薄霧圍繞四周,石階陡峭不平,兩旁更是險境連連,稍有不慎就會失足掉落。
張翼拎起兩個水桶走了很遠地路。這才來到記憶裏泉眼。此地風景頗為秀麗。水聲嘩嘩作響如天籟之音彌人心菲。
張翼無暇看這美景。把水桶裝滿。連綿起向山上走去。
一直到黃昏。他才倒滿一缸。若不是中午他有甘薯填飽肚子。根本就沒力氣進行餘下地工作。盡管如此。他現在雙腿雙臂已經酸麻。一用力就疼痛難忍。
每天清晨,從泉眼處將泉水搬運至水缸,周而複始,這就是張翼的每一天。
這工作,張翼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做這工作。自己好歹是大學有誌青年,出來混跡職場,雖然是宅男一個,但作為白領也是工作輕鬆,隻是收入混得個半死不或,卻不想五一長假閑得無聊,玩一個網頁遊戲,興衝衝的衝錢準備拿全服第一,沒有想到煮麵的插座跟電腦親密接觸,導致電腦火法四射,白光一閃,張翼就被電擊了。
後來,沒有後來了。變成了現在的張翼,嵩山派記名雜役弟子。
嵩山派,不是武林門派,而是趙國大名鼎鼎的仙門。
嵩山派,自古修仙。入得仙門,可長生不死。傳說中的仙人,可騰雲駕霧,排山倒海,法力無窮。
仙人,張翼開設也不相信,但見過雜役處練氣修士,吞吐靈氣,仙風道骨,身輕如燕,又見山巔之上,有人踏劍二人,怎能不信。
知道有仙的承載,張翼興奮不已,想自己可以踏入仙途,萬壽無疆,享盡天下美食財富美色,那是何等人生。
但,仙並不是那麼好修的。
原本的張翼,體內有一絲靈力種子,被選入嵩山派修煉,但修煉三個月,也沒有踏入練氣一層,入仙的門檻都沒有達到。
三個月,淪為雜役。而且是記名雜役的那種。
嵩山派,趙國最大的仙門,外門也必須達到練氣一層踏入練氣七層,可成為內門弟子。
當然,也有天生奇才,如與張翼同一天入山的一個幸運小子,直接被檢驗出風靈根,直接被築基長老,收為親傳弟子。
記名雜役,如果在三年時間內,不能修煉到第一層,那就會趕出嵩山派。或者,成為內門弟子的奴仆。如今,張翼已經在這裏呆了半年時間。
除了做工,張翼就苦修嵩山派入門功法《回春決》。
張翼自認為自己好歹都是大學本科畢業,靈腦聰慧,能夠轉世重生,自然逆天改命,修煉速度飛快。
但真正開始修煉口訣的速度竟然慢得嚇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隻能在體內產生一絲絲微涼的能量流,這絲能量細微的若有若無,不仔細進行內視的話,根本就發現不了。
這種狀況,與以前毫無區別。唯一的不同之處,張翼感覺自己的精神似乎比以前旺盛了許多,胃口也比前任好了許多,現在隻要不吃肉,張翼就感覺自己在饑餓狀態。所以,張翼還除了挑水,修煉之外,還要抓緊時間捕獵。
現在的張翼,典型一個吃貨,水裏遊的,地上爬的,天上飛的,隻要被他逮住,就會變成下肚飯。
如此三個月過去,張翼胖了一圈,但修煉卻依然毫無進展。三個月的苦修,讓張翼真正的認識了自我,知道自己可能與仙無緣。不過,張翼的家境良好,用現在的話講就是土豪,真正的土豪。即使不能修煉成仙,回家過富翁生活,娶幾房姨太太,天天唱戲選美,也算是人生幸事。
在最後一個月,張翼完全放下了。該吃吃,該喝喝,隻是在晚上無聊睡不著的情況下,修煉一下《回春決》。
人一旦放下,則念頭自然通明。念頭通明,則身清氣爽。張翼感覺自己做了一個長長的夢中。夢到自己從嬰兒出生,蹣跚學步,到12歲步入嵩山,學得仙決後默默苦修。
苦修第一縷真氣的喜悅,三個月暗淡無功的苦悶,蹣跚的腳步,默默的堅持,持續到自身尋求突破坐死關,七天不明不休的修煉導致神魂崩潰時,一點星光自天外而來,印在了張翼眉心處。
“原來,我是這麼來的。。。。為什麼,我感覺那麼一絲悲哀。。。。這是你的不甘嗎?”
不甘,苦欲無求的不甘。這不甘,讓張翼看到前身的自己。生兒懦弱,超生受人歧視,學習成就優秀踏入社會毫無是處,更悲哀的前身居然沒有真正的享受過什麼叫愛人,什麼叫幸福。
“不甘。。。我不甘!”
睡夢中,張翼皺著眉頭,憤怒異常,好似要將全身的力氣凝注在一起,打破這不甘一般。
隨著張翼凝注的怒氣,散落在身體的真氣,突然動了起來,在體內絲絲運轉,片刻後,腦海轟的一聲,這段日子始終散及全身的真氣,在這一瞬間猛然間擴散到他身體的每一處角落,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浮現在張翼的腦海。
不破不立,放下後才有新生。張翼感覺天地的靈力,任由自己的呼吸煉化,在體內形成一個小璿,讓全身舒服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