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大哥身子硬朗著呢,被你這柔柔的小手一摸,什麼病都沒了,不信你再摸摸,大哥的額頭不燙了呢。”
聽著李雲皓的話,趙真心裏甜甜的,埋著頭用幾不可聞的聲音問道:“大哥,真兒送你的禮物收到沒有?”
禮物!李雲皓的心狂跳了起來。你既然提了,正好問個清楚,不然日後睡覺都不安穩。
“禮物大哥收到了。純金的,大哥喜歡!不過真兒,你說女孩家家的,打朵金花不好,偏要做把剪刀做甚!”
趙真猛的抬起頭,怒目圓睜的盯著李雲皓一字一頓的說道:“大哥,你把真兒送的金剪刀做成了金花?回答真兒,是不是!”
趙真的眼神看得李雲皓心裏發毛,沒想到這個小不點認真起來卻有如此氣勢,讓人不敢直視。
無端的說這個做什麼,弄些事情出來,急忙擺手說道:“沒!沒有的事!你願做剪刀就剪刀好了,真兒的禮物大哥好好收藏著呢,自己都舍不得看,何況還拿去打成金花,你要不信我去拿給你瞧。”說完返身作勢欲走。
“別!別!別當著人看,那多難為情!”趙真見李雲皓真要去拿金剪刀,情急之下一把拉著李雲皓的手羞然說道。
見好就收,李雲皓止住身形,回轉身問道:“真兒,你送大哥把剪刀是何用意?用來紮大哥嗎?大哥的脖子到現在都涼嗖嗖的呢。”
看了李雲皓一眼,趙真複又埋下頭,眼眶紅紅的,帶著哭音低聲道:“大哥,真兒是想大哥不要忘記秦淮,秦淮。。。,倘若大哥真的忘了,真兒就,就。。。”
“就拿剪刀紮大哥?”李雲皓緊張的問道。
趙真抬起頭盯著李雲皓,臉上帶著兩行清淚,哽咽的說道:“真兒如何忍心傷害大哥!”
一邊從懷裏摸出把一模一樣的金剪刀,對著胸口說道:“真兒就用這個刺進自己的心房!。”
老天!瘋了!真他媽瘋了!李雲皓隻覺得遍體惡寒,用剪刀了卻自己?老哥哥能放過我!小小腦袋裏想的都是些什麼!不過,真兒的心還是好的,至少沒想到去傷害他人。
溫柔的替趙真擦去眼角的淚水,輕柔說道:“真兒,乖!別哭了。大哥不允許你去傷害別人,更不允許你傷害自己!答應大哥不管怎樣都要活得好好的,知道嗎?大哥永遠都會記得、想念你這個小妹的!”
趙真感受著李雲皓的溫柔及話語,努力控製住自己快要狂泄的情緒,幽幽問道:“大哥是真的嗎?你永遠都會記得真兒,想念真兒?還常來看真兒?”
李雲皓哈哈一笑說道:“大哥說的話永遠都是比真金白銀還真的,真兒不信嗎?”說完又拉起趙真的小手。
“這離別亭上,離情別緒的,站著都讓人感傷,真兒還是回去吧。等大哥忙空後,一定常來南陵皇宮看真兒。大哥有這個呢!通行無阻的!”李雲皓掏出紫玉含龍佩亮了亮。
寒風陡峭,吹動著樹梢,也吹動著趙真的愁思。當聽到別離亭三字,看著李雲皓的爽朗、灑脫的笑臉,心下滿是離情別緒,大哥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見到。
寒風浸體,趙真忍不住打了個寒戰,輕聲說道:“大哥,抱抱真兒!送真兒首詞好嗎?”
看著趙真溫情、離落的神色,李雲皓心中大是不忍,一顆心也差些被融化,這溫柔多情的公主又有什麼不好?隻是,隻是,哎!
轉眼望著寒風中清冷、落寞的別離亭,默然於此不知見證了幾多肝腸寸斷的人兒。不管是大富大貴的豪門千金,還是那尋常的百姓兒女,誰又能逃得過一個情字!
朝來暮去,晨露晚風中又有多少癡人兒俏然而立!望斷秋水!當真是英雄美人,情關難留!
“大哥,你怎麼了?”趙真關切的話語將李雲皓的思路打斷,看著趙真在寒風中凍得通紅而又充滿期待的臉,李雲皓忍不住伸手在趙真臉上輕輕捂著。
“傻丫頭!冷不冷?大哥是在想怎麼抱,才能讓你既高興又難忘!”
被李雲皓溫暖的手捂著,趙真就象全世界最幸福的人,那還管這北風凜冽、天寒地凍,盯著李雲皓羞笑著,已找不到天南地北。
長聲一笑,李雲皓伸手將趙真摟進懷裏,身形一展就從別離亭中飄飛而出,從那十幾丈高的懸崖上如羽毛般輕輕飄落,把眾人羨慕得驚聲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