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真的不想退出演藝圈,更不想嫁給那個周建軍,他在馬來西亞都吸過毒,而且他肯定知道是我找的黑中介把他騙出去的,和他結婚我就完了啊!”
蘇母心疼的拍著她的後背,“曼曼,娛樂圈咱就退出吧,畢竟亦安現在對你有看法,他如果想壓製你,你也出不了頭,趁現在年輕,咱們開家飯店或者酒吧,用你現在的名氣,可能還有點人氣,生意也不會差的。至於結婚……”
她看了看自己女兒的臉色,猶豫著問道:“你和誰結婚,他穆亦安就算不想娶你,也做不了主吧!曼曼,你就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媽媽可怎麼辦?”
蘇曉曼淚眼婆娑的喃喃,“亦安做的太絕了,他……他手上有一些我做過的事的證據,如果交給公安的話,可能我就真的毀了。可他這樣讓我以結婚的理由退出演藝圈本來挺好,可那人為什麼要是周建軍啊,周建軍心裏對我肯定是恨死了,如果和他過日子,我會被折磨死的啊!”
“不怕不怕啊,咱們想想辦法。”
“能想什麼啊,昨天亦安把那人找人帶出來我見過了,媽,周建軍現在都瘦的不像人了……嗚嗚嗚……”
蘇母看著女兒難過傷心的樣子,不由的低聲歎氣,“曼曼,當初你真不該做的那麼絕,姓周的那孩子對你死心塌地,當時也怪媽鬼迷心竅,想讓你嫁入穆家,從此風光明媚,想不到,如今這事……既然已經扭轉不了,咱們就往好的想吧,周建軍那頭我覺得問題不大,他再恨也是因為對你有情,你說些好話,安撫安撫,把當初黑中介的事撇清,能娶你,我覺得周建軍不會有什麼不平衡的了。”
“可是他……他吸毒……”
蘇母皺了皺眉,“孩子,他不是已經戒了嘛,養兩年,咱們幾個安心開個店,生活規律了,也就一切都好了。”
蘇曉曼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母親,“媽,你在說什麼?”她低喝,“難道就這麼放過姓陸的女人,還有她媽,難道……媽,你就不恨了嗎?”
“恨了那麼多年,又能如何?他變了心是事實,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對我不聞不問,好在當初碰到了蘇海強,當時為了你,我馬上和他結了婚,那時候他還是一個普通士官而已,又常年住軍營,等他探親回來,你已經出生了,好在他從不懷疑你的身世。”
蘇母眼中劃過一似傷痛和一抹深深的愧疚,似乎當年的事就在眼前……
二十八年前的夏日午後。
在那株村口的老槐樹底下,正站著兩個年輕男女,女孩滿臉欣喜,麵含羞澀,男孩卻欲言又止,眉宇微蹙。
“忠翰,你總算馬上要畢業了,不用這樣半年見一次,你……想沒想我……”
金蘭之諾諾的聲音,溫柔而嫵媚,眼眉羞澀的彎著。
“蘭之,我……有話和你說。”
陸忠翰猶豫著,斟酌怎麼說比較好。
“什麼,你說吧,隻要你想……我都答應你……”
金蘭之說完垂下了頭去,少女的羞澀還是讓她不敢看那雙炙熱的眼,那雙眼曾經多少次的情欲撥動,他們每次見麵,在老人們不注意的地方,在他或者她的家裏都有過他們纏綿的痕跡……
他們是一個村長大的,同歲又是同學,村裏沒有學校,上學要去鎮上,他每次都是背著兩個人的書包,隻為了她能輕鬆步行。
兩家挨的很近,她本以為隻是她爸托他爸,讓他多照顧照顧她,可他的照顧卻持之以恒了十二年,直到他考入大學,她回鎮上廠子上班。
雖然她沒考上大學,但陸家卻是從來都默認了她這個兒媳婦的,想必是從陸忠翰的平時行動言語中透出了一絲端倪。
她本來還是很忐忑不安,畢竟一個以後就是有鐵飯碗的,可以留在大城市,而她最多隻能留在鎮上了,雖然他們之間早就心意互通,卻從無越雷池之事,而後來……
他上大學前她把廠子裏上班兩個月掙的幾十塊錢都塞到他手裏,隻為他能吃幾頓體麵的飯菜,免的在大學同學裏抬不起頭,家裏窮,卻誌不窮,陸忠翰從來都是挺直腰杆做人的人, 金蘭之似乎又看見了那個拿著全市一等獎學金考入C市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