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師父?”淩天剛剛轉身欲詢問事情。
隻見清瀟已經快速的轉過身來,狠狠得衝防備鬆懈淩天的腦袋上補了剛剛的一記暴栗,“哼!讓你躲,為師這便再教育你一件事情,該來的總是要來,躲是躲不掉的!”
說罷,清瀟才轉嚴厲為幸災樂禍,繼續問起來,“還有什麼事兒啊?”
淩天吃痛得捂著頭上鼓起的大包,這一記爆栗當真是用盡了力氣,敲得淩天鼻子酸痛,直流眼淚,“您就不能好好說嘛?非要動手動腳的!”
“怕你不長記性!”清瀟無所謂的說道。
“唉…”淩天隻好乖乖認栽,“徒兒是想問,這蜀山之中可有與傲劍宗互相通信的方式?”
“有是有,原本傲劍宗不過是一個小宗小派,依附於我蜀山仙劍派,隨著傲劍宗日益強大,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與之聯係了,那通信之法也很久沒有使用過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用。”
“是怎麼個通信之法?”淩天再問。
“專用信鴿,本門中與各大派甚至各地間都有互相聯絡用的信鴿,就在蜀山正庭食膳堂與清身堂後的獨立院落之中。堂名飛訊。”清瀟將通信所用的飛訊堂位置告知淩天,不禁又問,“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來了?”
“哦,徒兒有兩位至親好友拜入傲劍宗門下,相信他二人的名號師父也有耳聞。乃是傲劍宗的傲劍雙星,我甚是想念兩位好友,欲與他二人互通聯絡,僅此而已。”淩天解釋道。
“傲劍雙星?可是傲劍宗突然崛起的兩名新秀?東方家第四子東方破與西門家第四子西門無極二人?”清瀟聽聞後不禁問道。
“正是!”淩天答。
“沒想到你與這二人也有交情,當真不易,聽聞東方破重劍造詣非凡。一套狂傲劍法大煞四方,而那西門無極劍意渾厚,更是有孤傲劍法力壓群雄,為傲劍宗爭得不少榮譽,嗯,與他二人互相學習。也有助於你的劍之修為有所提升,如此甚好。”一向自命清高的清瀟對東方破與西門無極二人讚譽有加,可見此時淩天的兩位哥哥已經名氣大盛。
淩天不禁歎了口氣,三人之中,唯獨淩天自己還是默默無聞,不及二位哥哥一二。
清瀟得到淩天再三保證,不耽誤對同胞雙嬰的修行。便轉身離去了。
淩天循著清瀟所指明的方向,尋向蜀山仙劍派的飛訊堂中。
禦劍來在食膳堂與清身堂之後,淩天尋了半天也沒發現有大院大堂,最後隻好在懷疑不定之下,落在一處隻有二十平米左右的一個破爛窩棚門前。
搭眼一瞧,還真有那麼個破爛牌匾,經歲月侵蝕之下,糾結著蛛網,厚厚的灰塵幾乎將匾額上的字跡掩蓋得一幹二淨,淩天稍作分辨才認得那牌匾上的三個字。正是“飛訊堂”。
再看這破爛的窩棚四外,哪裏有什麼院牆,殘垣斷壁勉強算是將這窩棚擴在了其中。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個輪廓。
這窩棚也是夠簡陋了,否則淩天也不會直接將它忽略眼下。以“窩棚”二字相稱。怎麼看這飛訊堂都像是一座農家簡易的茅房。
牆麵斑駁著累累裂痕縫隙,嵌在牆上的門窗已經被幾欲坍塌的牆體給壓得變了形,顯然這門窗是無法正常使用了。
隻剩下一半的門板被風一吹吱吱呀呀得發出刺耳聲響,卻已經閉合不上。淩天閃身進入這窩棚當中,撲鼻而來一股難聞的鴿子屎尿味道,差點沒將淩天給熏了一個跟鬥。
如雷鼾聲之下,信鴿間斷發出“咕咕”的叫聲,淩天看了一眼那些信鴿,幾乎肥得不成樣子,一個個如同長了翎羽的肉球一般,懶洋洋的趴在籠中的架子上,淩天不禁擔心這信鴿是否還能飛得起來。
循著鼾聲,淩天走入飛訊堂的裏間,隻見裏間堆放成一張簡易床板模樣枯黃雜亂的草稞之中,躺著一位渾身邋遢的老頭子,睡得哈喇子順著嘴角連在地上一小灘不明液體上。
“咳咳…”淩天咳了兩聲,那老頭似是聽到了,鼾聲打斷,但卻沒起身,而是咂咂嘴,用肮髒的衣袖抹了把嘴角,緩緩翻了個身,瞬間鼾聲再起。
“有人嗎?請問…”淩天再次將聲音提高了兩個八度,大聲的吆喝道。
那老頭終於醒來,用手抓了抓屁股,躺著問道,“少廢話,什麼事兒,趕緊說!別耽誤老夫睡覺!”
淩天不禁有些尷尬,自己如此禮貌詢問,卻得來這麼句簡單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