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貼在許安安耳邊:“我怎麼覺得,朱越身上有一股熟悉的感覺,那抹似有似無的靈力,我好像在哪見過。”
許安安捂臉,熟悉,當然熟悉。
“那是你親手畫的招陰符。”
沈飛嘴巴張成O型,什麼?!
他畫的那張破爛符紙,就是之前被許秋秋偷走那張嗎?
許安安看著他疑惑的眼神,點點頭,不過這張符之前被許秋秋偷走,為什麼會突然出現朱越身上呢?
黑氣逐漸被金光覆蓋,從朱越體內剝離,良久,他舒服地鬆了一口氣,難掩眼中激動:“安安姐,我沒事了,一點事兒都沒有了!我現在感覺身上特別有勁兒,一口氣能吃十碗飯。”
“你這段時間,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兒?或者錄節目期間,皮箱裏麵有沒有被放了什麼東西?”
朱越疑惑,仔細回想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突然,他目光一凜:“之前我的皮箱在劇組時,發現被打開過,衣服也有的沾了髒。”
“那時候我還以為是自己粗心忘記關上了,可現在仔細一想,皮箱裏有點類似紙灰的東西。”
許安安和沈飛對視一眼,恐怕是許秋秋撬開了皮箱,特意把招陰符在朱越皮箱裏點燃,那些衣服被朱越穿在身上,成了招陰的媒介。
怪不得朱越吸引了這麼多的陰氣,要不是這次她和沈飛過來,隻怕再過一段時間,朱越就會陷入夢魘和魔障,在日複一日的折磨下油盡燈枯,直至死亡。
朱越身上到底有什麼讓許秋秋暗下殺手的秘密呢?
“咱們先去把人家的指骨還回去吧,等回來再說這些。”
朱越怕指骨和玉扳指會對沈飛的身體造成什麼影響,想著早還回去早省心,左右他的身體已經好了,應該也不會再出什麼大問題。
“中。”
許安安點頭,將屍骨歸還到墓穴中,要在正午十二點之前完成,如今已經十點,再拖下去又得等到明天。
幾人順著山路向前,剛上半山腰,就看見了沈飛之前掉進去的土坑。
可朱越剛走上前,突然覺得腳下一空,地麵塌陷了一大片,他整個人陷入地底,沈飛想要拉住他,也被巨大的慣性拖入其中。
許安安看著深邃的洞穴,抬頭望天。
算了,氣氛都烘托到這了,不跳也不合適。
她剛雙腳離地往下跳,突然地麵震顫,原本巨大的地洞突然緊緊閉合,連一絲縫隙都找不到,又恢複了往日的模樣。
“呼——”
一道狹長的舒氣聲響起,許安安眼皮一跳,為什麼她總感覺這個墓穴仿佛鬆了口氣,不想讓她進入一般。
此時的地底,指骨主人正輕搖著折扇,被陰氣滋養的屍骨已經長出血肉,恢複了往日的俊美模樣。
“還好沒讓她進來,身上這麼強的靈力波動,要是進了洞府,還不得讓她把房頂都掀開。”
一旁的小太監諂媚一笑:“王爺真是足智多謀。”
青爻還在竊喜中,突然聽見頭頂轟隆一聲,整個地宮都在劇烈晃動,掉下不少碎土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