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不記得,還有你這麼個外孫女兒?”

江書白語氣冷冽,不怒自威,那身嚴肅的氣場散開,仿佛昔日裏叱吒商界的王者又回來了。

許秋秋麵色尷尬,心中雖然惱怒,卻還沒忘了此行的目的,她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外公,我知道你還在生媽媽的氣,但是親父女哪有隔夜仇,求您原諒媽媽吧,許家如今出了危機,我知道,您肯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這是媽媽特意為您準備的生日禮物,您看,媽媽心裏還是有您的。”

一提起許母,江書白臉上的怒氣更盛:“管家,丟出去。”

“是,江董。”

許秋秋還沉浸在自我感動中,就被人架起胳膊,往門口拖。

禮服上的金塊兒極重,再加上許秋秋本就是個身寬體胖的,保安拉著她十分費力,一番掙紮之下,貴重的禮盒直接從她身上掉落,碎成兩半。

一顆沾著綠油油液體的珠子骨碌碌滾出來,停在許安安腳邊,珠子上麵,還散發著一股怪異的香氣,隻是聞了一會兒,就令人覺得渾身不適,仿佛身上有螞蟻在爬,啃噬著骨肉。

許安延愣住,送給外公的禮物明明是一塊兒和田玉雕刻的龍形玉佩,觸手生溫,怎麼會變成這麼顆上不得台麵的珠子。

“許家就送了這麼顆醜不拉幾的珠子給江董?”

“真讓人笑掉大牙。”

“我覺得好冷啊,陰冷陰冷的,穿著厚外套都覺得冷。”

“媽媽,我癢,手好癢啊。”

“哎呦,小遠,你身上怎麼起了這麼多紅疹子!”

“這珠子有問題,珠子有毒!”

人群中躁動不安,江家幾人脖子上也浮現出駭人的紅疹,像是被什麼東西叮咬過一般。

許安延身上也沒好到哪去,鼻子上一大塊兒紅疹,像是馬戲團裏紅鼻子的小醜,看上去十分滑稽。

在許安安的視角,那顆散發異香的珠子,此時正源源不斷地往外冒著蟲子,還沒指甲蓋大小的蟲子一個勁兒往人身上撲,尖銳的嘴巴一咬,皮膚上瞬間便一片紅腫。

這些蟲子並不是活物,而是被煉化的臭蟲殘識,看不見摸不著,隻要殘識從珠子裏鑽出來,馬上就會紮根皮肉,瘋狂撕咬。

珠子哪裏是什麼禮品,分明是用來裝臭蟲的法器,一般存放在墓地中防盜墓賊,許秋秋這個不省心的,竟然敢拿這些東西害外公!

人們身上的紅腫越來越多,架著許秋秋的保安身上難受,被推倒在地,胳膊摔破一大塊兒皮肉,許秋秋撒腿就跑,往門外衝去,可是沉重的衣服拖的她根本跑不快。

蟲子懼怕許安安,壓根不敢往她身上竄,她用紙巾包起氣味兒怪異的珠子,閃現到許秋秋麵前。

“你要幹——啊——”

咕咚一聲。

趁著許秋秋張開嘴,她直接一個飛踢,將珠子投籃一般,直接扔進許秋秋嘴裏,仿佛是怕珠子被吐出來,又捏住她圓潤的大臉,使勁兒搖晃起來。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