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鋪子看起來就像是幾十年沒開張過一樣了。
要不是清風指點，她是絕對不會找到這裏來的。
沐挽晚踏進去，一個白發老頭從櫃子後頭探出頭來：“小姑娘買什麼？”
沐挽晚剛要回答，就聽清風大叫起來。
“架子上那個，右手邊第二個架子第三層，那個黑乎乎的。”
沐挽晚依著尋了過去，一看之下，幾乎絕倒。
已經油膩發黑到讓人根本想象不到這是個藥鼎了。
“你確定？”沐挽晚用靈識問清風。
“確定！”清風回答得很快，“我感覺它很熟悉，就它就它。”
感覺勝於一切。
沐挽晚決定相信清風，便把藥鼎捧了下來，道：“你好，我想買這個。”
白發老頭瞪大了眼睛：“你確定？”
這話語，這口氣，和剛剛沐挽晚問清風的一模一樣。
沐挽晚幹笑了兩聲：“確定。”
白發老頭從櫃台後出來，上下仔細打量了沐挽晚幾眼：“丫頭，明人不說暗話，買藥鼎總不會是擺著好看的，況且這藥鼎也太醜了點。”
見沐挽晚眉梢一動，白發老頭又道：“你蒙臉來買，定是不想讓人知道你會煉藥。你放心，老頭子不會說出去，隻有一樣，若你煉成了丹藥要寄賣，你先來老頭子這兒詢個價。合適，你賣，不合適，不強賣。”
沐挽晚有些不舒服了，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一個兩個都要求她賣丹藥？
“你這裏，能賣出去？”沐挽晚撇了撇嘴。
“哈哈！”白發老頭大笑，“人有人路，鬼有鬼路，我這兒能賣藥鼎，怎麼就不能賣藥丸呢？”
見沐挽晚似是不信，白發老頭想了想，補了一句：“知道黑市嗎？”
黑市，沐挽晚還真知道。
比起交易行，黑市買賣的東西才叫一個千奇百怪，若是沒有門道，有錢也入不了黑市。
沐挽晚來回一算計，她的丹藥煉出來，肯定需要賣出去。
今天把單家的交易行打慘了，以後斷不會去照顧他們生意。
有清風在，丹藥品質不會差，大批量出現在正規交易行，怕是會有麻煩。
黑市這地方，消化量大，誰也不知道其中的東西來自何處，也就不會想到京城裏突然冒出了一個煉藥師。
“可以，你開價吧。”沐挽晚想明白了，也不拖泥帶水了。
白發老頭摸了摸下巴，比了一個五：“五百個銀幣。”
“啥？”沐挽晚驚訝，這價格跟白送一樣。
“五百個銀幣。”白發老頭又說了一遍。
有便宜不撿是傻瓜，沐挽晚也不和白發老頭說他賣便宜了，從儲物戒指裏取出銀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白發老頭眯眼笑著送她出門。
沐挽晚站在日光裏，低頭看藥鼎。
這藥鼎偏小，一爐也煉不出幾顆丹藥來，又沾滿了油汙，感覺就是點一把火，就能燒成一個火球。
沐挽晚快步出城，尋了河水來洗，卻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清風也出來瞧了瞧，兩人一合計，還是決定火燒。
兩人一起進入了玉佩空間。
沐挽晚的火靈力純粹，燒了一刻鍾，油汙徹底消去，又拿聖靈水清洗了一遍，這藥鼎才露出了本來模樣。
清風的小手捧著藥鼎，眼中閃爍驚喜：“果然！果然有主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