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 至少活著(1 / 1)

許澤之將報紙擱在一邊,那報上也沒有什麼令人振奮的消息,不看也罷。

許澤之一回平昌,不出一會兒的功夫,就知道了銘章的下落。

這本是極為秘密的事情,但是許澤之是接到大帥的命令回來的,沒有人敢瞞他。

他本想讓瑾萱先安頓下落,好好休息一陣再去看望,但瑾萱卻一心想著銘章,執意要跟著去,許澤之也隻好帶著她。

醫院裏哨崗重重把守,瑾萱匆匆跟著許澤之進來,許澤之眼尖,瞥見銘章的病房外兩名哨崗,便讓瑾萱在外麵等著。

瑾萱點點頭,一顆心始終還是懸著。許澤之敲了敲門,太太喊了一聲進來,許澤之這才推門進去。許澤之向太太行了禮,房內隻有她一個人。

半個月不見,太太已經消瘦了一圈。許澤之轉臉看銘章,他臉色蒼白,毫無起色,安靜地躺在病床上。

許澤之道,“夫人,既然澤之回來了,那麼照顧七公子的事情,就交給澤之就好了。夫人先回去休息吧,七公子醒來,澤之立馬讓人回去稟報。”

太太卻是不肯,她哪裏放心得下,一心等著,視線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銘章。

瑾萱在外麵等著,見許澤之久久沒出來,越等心越焦。時值春暖花開,天氣晴好,到處都是暖暖的感覺,但瑾萱卻手腳冰冷,一寸一寸地往身上蔓延。

太太終是敵不過自己的身體,說話的聲音也微弱到了極點,緩緩地道,“許澤之,七公子就交給你了,你給我好生看著!”

許澤之答應,想送她出去,太太不肯。

瑾萱一直盼望,他和她就隔著一道牆,他就在裏麵,而自己卻見不到他,她想,哪怕隻能聽到他的呼吸聲也是好的。

她隻是苦,隻是惱,隻是急。

忽見一人出來了,瑾萱一眼便知是何人。

瑾萱將頭低下,太太瞥了一眼,見一男子低頭行禮,也沒太在意。

太太走後,銘章房外的哨崗早就換了人。

許澤之走了出來,見許澤之招手,瑾萱跑了過去。

瑾萱緊緊地跟著許澤之,剛走到門前,腳步突然僵住。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一顆心早已堵到了嗓子眼,一直眼巴巴想見到他,不管萬水千山奔赴趕來,現在卻猶豫了。

她不是不想見,而是怯懦了,害怕了,害怕看見他現在的樣子。

手不禁地顫抖,他現在怎麼樣了,她竟連看的勇氣的沒有。

她的急切都被她的害怕給吞噬了,她害怕一進去,所有的希望都被打碎了。

許澤之淡淡一笑,說,“戴小姐請放心,七公子沒事!”

瑾萱抬頭看著許澤之,她的眼睛充滿了迷茫,許澤之的笑容那麼坦然,她終於邁開了腳步。

瑾萱進去,腳步走得極緩,生怕弄出一絲聲響將他吵著。

見他躺在白色的床單上,一動不動,和平常那個生氣的銘章已是兩樣。

此時的他,那麼孤單,那麼寂寞。

瑾萱就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他,心裏有沉沉的滿足感,隔了這麼多時日,終於見著他了,盡管他這樣安靜,但至少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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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