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每天都是望不到盡頭的荒漠,仿佛這片空間隻有沙子,烈風,太陽。
即使跟著大部隊會被拖降點速度,但無人敢擅自行動。
未知的沙漠中,若是獨自一人在水有限又迷路的狀態下,沒有盡頭,沒有希望,每日與睜眼就是無邊的黃沙。
他祖宗如果不在那勞什子冥界磕頭燒香跑斷腿,那人的結局不是被渴死就是被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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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不知疲倦,今天也按時打卡上班。
早六點到晚七點的暴曬,七點後的極度降溫,哪怕是異能者,在節約食物,毫無靈氣的沙漠中也瀕臨崩潰。
開始幾天眾人每天能走十個小時,近40公裏,第六天逐漸降到30公裏,第十一天時,眾人每走一公裏便要歇息會。
“海棠,喝水?”鯊魚凝聚兩顆小冰塊投入水杯,一杯遞給哥哥,另杯遞給海棠,“累不累?”
“還好,”海棠維持靦腆人設,小幅度擺了擺手,“你喝吧,我還有水。”
鯊魚將杯子塞她手裏,依舊笑著,“別客氣,我是水係,不怕你喝。”
相比初次見麵,這個陽光的法國帥哥變黑了不少,麵色也營養不良的微微發黃。
契約鯊魚不喜幹燥,被他放在儲物背包的水缸裏。
哥哥保持高冷麵癱,不喊苦累,默默陪在他身邊。
“謝謝。”海棠不再推辭,從背包中摸出兩枚水係一階晶核,“送給你。”
“給我的?”鯊魚高興,從儲物戒指中拿出條細繩,穿過晶核製作成簡易項鏈帶在脖子上,“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
不遠處的文姬雙目噴火,恨得咬碎一口銀牙。
她也想要無限續杯的冰水!
瞥了眼圍坐在一起的劉家三兄弟,她強迫自己將目光放回三人身上。
“你好,請問我能換點水嗎?”戈瑪牽著妹妹,拿五枚水係晶核走到鯊魚旁邊,輕聲道,“一杯就好,我妹妹太渴了。”
“大哥哥好,”戈雅攤開髒兮兮的手,五顆藍色石頭躺在她掌心,她大眼睛裏裝滿忐忑,“雅雅來換水。”
小女孩嘴唇幹裂,衣服上汗水早已被蒸發,汗漬混著泥巴,好不可憐。
鯊魚下意識看向哥哥,眼神裏帶著憐憫與善意,顯然希望幫忙。
可…
若開了這先例,鯊魚無疑會成為大家的飲水機,哥哥皺眉,不讚同的搖頭。
見狀,鯊魚抱歉的對她們笑笑,“對不起啊,你們問問別人吧。”
戈瑪明白他們的顧忌,拉著戈雅轉身離開。
戈雅失落低頭,繼續靠吞口水緩解喉嚨的火辣與幹澀。
趴在她肩頭的梅花鹿也渴的不願說話。
“媽的,鬼地方!”劉一有心挾持鯊魚,逼他放水,但他記得鯊魚和他哥哥的排名在十幾人中位列第一第二,他惹不起。
女人和小孩都換不到水,他有自知之明,自己去了也討不到好,堆積幾天的暴躁無處發泄,隻得狠錘幾下沙子,“媽的!”
隻會無能狂怒!文姬眼裏閃過不屑,四肢發達,下半身思考的東西,強占民女,橫行霸道,除了天賦血脈好點,一無是處。
可惜她被…
唉,身子髒了,她隻得跟著他們。
暴曬十天,每個人都又黑又髒,隻有那個死綠茶衣服幹幹爽爽,皮膚依舊白到發光,半點不像身處沙漠。
“劉哥,那小賤人絕對有水!”文姬咬牙跟劉家三人道,“走了十天,她衣服居然還幹淨!”
“那臭小子有水,還上趕著當舔狗,對她殷勤的不行,她當然幹淨,”劉三斜她一眼,不耐煩道,“她還是個雛,那小子沒得手前,肯定舍得給她用水。”
“有本事你勾引到那小白臉,”劉一嘲諷道,“可惜,這十天來你對人家拋的媚眼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人家可一個都沒回你。”
劉二斜著眼睛打量喝水的海棠,毫無形象吐痰“呸”一聲。
“老子水都喝不上,浪蹄子天天花枝招展的也不知道勾引哪個男人!”怒後,劉二又對文姬翻個白眼,“都是白癡女人。”
沒挑撥成功,還被明嘲暗諷,都是男人,看人家鯊魚對女孩的態度,再看看他們!人比人簡直氣死人!
文姬眼刀恨不得給海棠戳個洞。
海棠美眸與她對上,無辜眨眨眼,抿著吸管小口小口喝水。
文姬怒火直衝天靈蓋!小賤人故意的!
海棠嘴角微勾,她就是故意的,文姬文鴨的,天天毫無理由的瞪她,還不允許她回擊了?
鯊魚突然回頭道,“海棠,我跟你說……”
海棠立刻乖寶寶樣,“你說。”
她的挑釁在鯊魚偏頭時無影無蹤,依舊是乖乖巧巧小海棠。
哥哥垂眸,不留痕跡收回視線。
文姬恨自己手裏沒有攝像頭,否則定要發一百條九宮格微博,全方位無死角展示這裝模作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