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確實毒性發作,但就這點小毒,對我來說根本不礙事。”燕宏升一臉淡然,若無事般輕抬右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套動作沉穩流暢,眼神中不見絲毫慌亂。
就在他舉起杯子準備喝下去的時候,任江雪突然出手將其奪走,動作迅猛如電,嬌俏的臉上滿是關切。
“侯爺,你就別再瞞著我了,你嘴角的血跡還沒有擦掉。”
任江雪故意用這話試探,不出所料,燕宏升下意識地摸了摸嘴角,看了一眼手指上沾染的血跡,這才意識到自己上了任江雪的當。
臉色微微一怔,神色略顯尷尬。
任江雪得到答案後,重新將杯子遞到燕宏升麵前,燕宏升則順手接過杯子,輕輕地放在一旁。
手指修長而有力,放杯子的動作輕柔。
“我的毒並不嚴重,隻需稍微調理一下就能恢複。”他的聲音雖然堅定,卻難掩其中虛弱。
任江雪冷笑著撇了撇嘴,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桓玄侯,你說的這些話,連你自己都不會相信吧?”
燕宏升的視線不停地遊移著,始終不敢與任江雪那漆黑如墨的雙眸對視,目光不停閃躲。
燕宏升不想讓任江雪擔心,隻能硬著頭皮,裝成一副無事的樣子。
“我們所中的毒是相同的,時間一長,我自然能夠感受到身體的變化,你別想欺騙我。”任江雪步步緊逼,語氣愈發急切。
“無論你怎麼說,現在一切都無濟於事了。七葉草已被你服下,我隻能聽天由命了!”燕宏升站起身來,舒展著雙臂,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伸了個懶腰。
任江雪現在十分關心燕宏升的身體,可他非要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即便心裏慶清楚,這是燕宏升讓自己安心,不免心中還是有幾分惱火。
“既然侯爺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那我也無話可說了。就此別過!”
說完,任江雪轉身準備離開,裙擺隨著轉身的動作微微揚起,帶著決然的意味。
燕宏升並沒有阻止任江雪,而是靜靜坐在凳子上,目送她快步走出房間,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與無奈。
當任江雪走到門口時,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燕宏升,最終還是毅然決然地離開。
等到任江雪徹底消失在視線範圍內後,燕宏升突然捂著胸口,猛烈地咳嗽起來,口中吐出一口黑色的鮮血,身體微微顫抖,臉上擠出痛苦的神情。
任江雪獨自一人漫步在繁華的大街上,目光迷離,神情恍惚,腦海裏不斷浮現出燕宏升中毒的情景,心中滿是擔憂。
“任娘子……”一個聲音突然傳入任江雪的耳朵。
任江雪還在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直到宋公明出現在她身前,這才抬起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門口,微笑著看著她。
“任娘子,好久不見。”來人正是宋公明,向任江雪拱手作揖,動作儒雅有禮,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宋公子,別來無恙。”任江雪微微屈膝回禮,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任娘子,今日見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知是否有心事困擾?”宋公明微微皺起眉頭,目光關切地看著她。
“多謝宋公子關心,隻是昨天的生辰宴讓我感到疲憊不堪,所以想早點回家休息一下。”任江雪輕輕搖頭,眼神有些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