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哥哥!”蔚冰巧粗暴的打斷了容亦宸的話,指著宛初,幾乎是聲淚俱下,“在這麼多人麵前,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昭示你的心意嗎?你就這麼急著推開我嗎?即使我做不了你的王妃,可是我也不介意做你的側妃,我隻想在你身邊,在你身邊,你明不明白?”
容亦宸知道長痛不如短痛,就是因為自己以前瞻前顧後才會讓宛初深陷危險,他一狠心,說道:“巧兒,你知道狼嗎?狼的一生隻會認定一個伴侶,認定了就不會再改,我的心意就如同狼一般。即使宛初拒絕了父皇的賜婚,我也不會再娶其他女子,我相信總有一日,她會明白我的心意。”
“傻瓜,你怎麼這麼傻。”宛初把臉別過去,不願意讓別人看見她淚眼朦朧的樣子,心裏卻早已將容亦宸罵了千萬遍的傻瓜。
“宸哥哥,你果真如此狠心?難道我們自小的情意就比不上她在你心裏的一點點分量嗎?”
“我對你,就如同你大哥二哥對你一般,並無男女情意。”
蔚冰巧還想再說什麼,被蔚安平一把拉住:“行了,還不夠丟人現眼嗎?人家都說的這麼明白不要你了,你還在苦苦哀求,你把蔚府的臉都丟光了!”
蔚冰巧哽咽著聲音站到蔚安平身後,蔚安康將在場的士兵都遣散,說道:“七殿下,能否借一步說話?”
容亦寒跟著蔚安康走到一旁,隻聽蔚安康問道:“七殿下,有話不妨直說,到底怎麼樣才放過蔚府?”今天晚上的事,蔚冰巧綁架宛初郡主,自己擅自調離禦林軍,兩罪並罰,直接可以讓蔚府消失!
“蔚大公子爽快!”容亦寒指指蔚安康,“不如你一力承擔所有事情,總好過整個蔚府受牽連。”
蔚安康思忖著,如果自己一力承擔,即使皇上龍顏大怒,將自己打入大牢,但是憑借蔚府的根基和人脈,加上還有皇後娘娘,估計在牢裏呆一段時間,就算貶職了出獄,至少保全了整個蔚府。
想到這,蔚安康點點頭:“這個自然是我獨自承擔,小妹綁架宛初也是我的主意,和蔚府上下沒有任何關係,還請七殿下高抬貴手放過蔚府。”這冷麵羅刹果然冷麵黑心,不懂聲色之間竟然就這樣把蔚府給下套了。
容亦寒眉毛一挑算是應答,正欲轉身離去,蔚安康幽幽問道:“敢問七殿下,蔚府可曾得罪過七殿下?”
“沒有。”
“蔚府可曾讓七殿下受委屈?”
“不曾。”
“那七殿下今夜之作為是何意思?”蔚安康上前一步,靠近容亦寒,壓低聲音說道,“難道七殿下是嫌我們蔚府阻了七殿下的大事?”蔚府一直是太子的支持者,蔚中書門生幾乎遍布整個朝廷,而蔚安康之前又出任了京門提督,蔚安平亦有擔任重要職位,想要推倒太子,蔚府可以說是最大的障礙。
容亦寒表現出極為不屑:“蔚大公子所說的大事是什麼?容某不太明白。”
“自然是皇位。”
“皇位自是太子繼承,又何時輪到我覬覦了?”
狐狸!太狡猾的狐狸了!蔚安康恨的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隻聽容亦寒繼續說道:“如果我當真有這意思,蔚大公子覺得今日之事我會這麼輕易就翻過去嗎?不鬧得蔚府天翻地覆怎會罷休?”
蔚安康想想也有理,他以為今日之事會就此翻過,卻不想這才僅僅剛開始。
“怎麼樣?疼嗎?”清淺看著宛初手臂上那傷口,剛從蔚府直接回了雲府,讓雪瑤第一時間給宛初包紮傷口。
宛初搖搖頭,神色很是低落,她沒讓九殿下跟來,言語很是冷漠。
“是冰巧弄的嗎?”
“她其實算是手下留情了,我以為那一刀下來至少是抹我脖子上了,睜眼一看卻隻是在手臂上劃了一刀。”
“她其實心裏比誰都明白,如果真把你怎麼樣了,那九殿下隻怕從此傷心欲絕了。”清淺把雪瑤配著的藥和藥酒都讓綠枝打包起來,“你對九殿下,又是何苦呢?”
宛初沉默不語,她就是害怕九殿下用情太深。自己對他原本是抱著利用的心情,故意接近他,想著總歸是堂堂皇子,說不定哪天就用得到。可是她千算萬算,唯獨沒算到自己會動情,等她發現想抽身的時候發現已經來不及了,自己對九殿下早已情根深種。
可是這本就沒有結果的愛情,開始就是錯的,那就該早早掐死在搖籃裏。
“有緣無份吧。”宛初苦笑著,拿著藥酒坐馬車回了自己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