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斌眼看就要衝陣,未曾想靖北軍中軍忽然後撤,這讓他惱怒不已,當即催促大軍加速衝鋒。
兩者的距離不過百步的距離,轉瞬即至,白須軍畢竟都是老者,無論是體力還是戰力都低於河西府兵的精銳。
很快就被田斌帶人追上來,一番砍殺,白須軍老者折算上百,眼看楊澤帥旗近在眼前,田斌唾手可得之時,左右兩側的偏師殺至,瞬間就攔住了田斌的三千人,這讓田斌氣惱不已,不由得率軍廝殺,宣泄心中的憤怒。
那可是賊首楊澤!就這麼在眼前逃走,真是可氣!
一番交戰,不到一個時辰,河西營塞就響起收兵的聲音,田斌隻得領兵回撤。
剛走進營寨,他便氣憤不已的將頭盔扔掉,不服氣的衝著郭方說道:
“都督,楊澤近在咫尺,我險些將他生擒,奈何殺出兩支偏師這才讓他溜走,若是我剛剛多帶些人,想來也不至於吃這麼大的虧!”
剛剛的戰事,郭方可是全部看在眼中,田斌並未說謊,就在剛剛他還幻想田斌可以一戰而擒下楊澤,卻沒曾想最後還是讓他逃走,當真是可氣。
“靖北軍不過如此,隻不過是一群白須老者而已,這些人不足為慮”郭方大笑出聲,目光一撇郭忠:
“郭將軍,靖北軍不過如此,你呀,太過小心謹慎了”
郭忠始終覺著哪裏不對,就在他思索之際,一人慌忙跑來,衝著郭方喊道:“都督大事不好了!”
“嗯?”郭方聞言本是笑意的臉色隨之一冷:“何事慌慌張張?慢慢說來!”
來人正是司糧官陳寵,隻見他滿臉的驚恐,忙不及的跪倒在地:“都督,此番拉來的軍糧,竟有半數是摻了沙石的粗糧!”
“什麼!”郭方一聽,當即大怒:“你再說一遍!”
“都督,饒命啊,小人也是今日才忽然發現,也不知何人動的手腳,將這些混了沙石的粗糧放在正常糧草的最下麵”
陳寵慌亂的解釋著,身為司糧官,糧草不翼而飛,他便是首罪,雖然他並不知情,但如今這情況,他隻能將這罪責擔下。
郭方雙手微顫,從武威來時,他躊躇滿誌以為可以大仇得報,可沒曾想現實這麼給打臉,還是“啪啪”打的那種,軍中沒了糧草,這仗還如何打的下去?
強壓心中的怒火,郭方問道:“軍中還剩多少糧草,可滿大軍幾日所用?最近的糧草何時可到”
“回都督,軍中糧草僅夠大軍七日所用,從武威押送來的糧草將在十日後才能到。”
陳寵滿臉恐怖的說著,他小心翼翼,他的一出口,郭方再也壓製不住,抬腳就將陳寵踢翻:“七日!七日!你這廢物,本都督養你何用!”
郭方說完就拔除腰間的佩劍,一劍刺出,頃刻間就刺穿了陳寵的胸膛。
郭方殺了一人,怒氣未消,咬著牙想了一番:“如今糧草不濟,當如何破解?”不由問向曹豹和郭忠兩人。
曹豹冷笑一聲:“靖北軍不過一群白須老者為伍,不若殺進城,何愁糧草?”
郭忠卻麵露愁容:“為今之計隻能如此,速戰速決,打靖北一個措手不及,若是不成,後日大軍必須回撤,唯有如此,才能保證大軍安穩撤回武威”
郭忠的建議無疑是最符合當下情況的,本來糧草無憂的境地忽然成為了最要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