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卻將大軍陳於城外,顯然是想與我軍野戰,真當咱們河西府兵是擺設嗎?”另一個人也跟著附和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輕蔑和自信。

“大人所言有理,依我看靖北軍就是一群什麼都不懂得亂民,就算當上了將軍也根本不會領兵打仗,白白讓這些個反民丟了性命。”一個留著胡須的年輕將領開口說道,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和鄙夷。

“曹將軍出身將門世家,自然不會深諳領兵之道,哪裏是這些大字不識的亂民可以比的。”

說話之人身穿紫金色的甲胄,華麗的戰盔上雕琢不凡,顯然是套價值不菲的寶甲。他的臉上露出傲慢的神情,仿佛自己高人一等。

兩人滿臉戲謔嘲諷,顯然沒有將對麵的靖北軍放在心上,隻是在他們身邊有一人卻麵露疑惑之色道:

“郭都督,曹將軍,靖北軍軍容整齊,儀容不俗,且身披甲胄,頗有精銳之姿,以我看來,不能等閑視之,還是小心謹慎為妙。”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謹慎,與另外兩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郭賢弟,凡事不能隻看表麵,而要窺其內在。這靖北草創之初不過短短一年,一年的時間,他靖北又能練出什麼強軍?充其量也不過是將手裏的鋤頭換成了刀槍,改變不了他們賤民的身份。”郭都督不以為然地說道,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輕視和傲慢。

“都督,話雖如此,但小心謹慎總是沒錯,兵法雲: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軍遠來疲憊不已,然而敵軍卻以逸待勞,最關鍵的是,我軍對靖北軍的實力不甚了解,甚至靖北領軍將領是誰都不清楚,倉促交戰,難免會吃大虧。”郭忠繼續勸說道,他的臉上露出嚴肅的神情。

聽到郭忠的話,郭方忍不住點點頭,也覺著有些道理:“那依你之間,當如何應對?”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希望能得到一個好的建議。

“靖北遠在天山腳下,雖有桑穀農田,但時值初春自是需要耕作之際,難有產出。經過冬季消耗,想來城中存糧已然無多。

若我是靖北軍統領自然是急於擊敗我河西府兵,以解靖北被圍之危。所以咱們就反其道而行之,修築營寨,鞏固陣地而堅守,絕不與靖北軍展開決戰。

如此一來,此消彼長,待城中糧草消耗殆盡,我軍乘勝而出自會大勝。”郭賢弟詳細地分析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自信和智慧。

“好,很好。”郭方麵露喜色,對於郭賢弟的話深信不疑。

這位可是寧國侯的三兒子郭忠,自幼鑽研兵書,在領兵作戰一道上絲毫不遜於其父。

郭忠並未因為郭方的讚賞而高興,反而有些擔憂:“我軍遠來,途徑河西千裏之地,糧草運輸著實困難,所以必須將軍中糧草保護好,尤其是咱們的糧道,唯恐靖北軍出兵劫掠,那樣的話,將對我軍造成不可挽回的重創。”他的語氣中充滿了憂慮和謹慎。

“不錯。”郭方連連點頭,沉思片刻後,他當即傳令:“令田斌領軍在前堅守,大軍迅速修築營寨。若敵來犯,無需理會,弓箭手射殺來犯之敵。”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果斷和堅定。

說著他就看向身後:“鄧川,你率領三千騎兵守護糧道,防止靖北軍劫掠糧道;陳英傑,你令五千精銳鎮守我軍糧倉,小心敵軍劫營。”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嚴肅和認真。

“請都督放心,我等必不辱使命,若有差池,請斬我頭!”鄧川和陳英傑兩人走上前拱手道,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決心和忠誠。

“好。”郭方這一次是下了狠心,不拿下楊澤絕不回去,他費盡心機,為的就是報仇!那堅定的眼神,仿佛燃燒著一團複仇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