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接手掌家權後,素月找她拿主意的第一件事,便是雲氏和季靜好的吃穿用度。
之前周氏掌家,陶氏是貴妾,且為季家生了男丁,光是月錢就給她撥了十五兩。
到了賤妾雲氏這裏,膝下無男丁,又不得寵,人微言輕沒有存在感,月錢隻有二兩,還是母女倆加一起的。
這處高高的圍牆內,幹什麼不需要使銀子?二兩銀子哪裏能支撐起她們母女過上體麵一點的生活?
吃穿沒比奴仆好多少,甚至還不如各院大丫鬟,秋水閣也隻有一個腿腳不好的老嬤嬤伺候,說直白點,那老嬤嬤不中用了,打發去的秋水閣。
原主知道雲氏母女的處境,直接把雲氏的月錢提升到十五兩,和陶氏一視同仁,另外按照庶女應有的月錢再撥給靜好。
可雲氏又是怎麼回報原主的?
對原主這個嫡妻少夫人,柔和中總帶著疏離,原主做的再好,也打開不了她的心。卻對桑氏姑侄極盡討好,甚至在一些重要場合話裏話外抬桑槡的地位。
穆令頤能理解雲氏為了女兒婚事,哪怕桑氏從不給她一個正眼,也要去巴結討好。
但是穆令頤不能夠原諒雲氏背刺原主!
是了,雲氏不止一次背刺原主。
比如說桑槡跳河誣陷是原主推的,便是雲氏出來做的證,坐實了原主想害桑槡。
比如說桑槡給了自己一巴掌,也說是原主打的,雲氏在季柏川麵前幫桑槡訴苦,說的那叫一個聽者傷心,聞者流淚。
穆令頤對著雲氏嗤之以鼻:“你說的家和萬事興就是讓我出錢出力,還要把男人送給別的女人睡?不然我就是善妒,就是沒有名聲了?”
雲氏委委屈屈的說:“夫妻過日子,總要有一個人的頭低些,再者婦人以夫為天,本該三從四德。”
穆令頤不點自朱的唇勾起一抹冷嘲弧度:“等你家季靜好將來找男人,我一定塞個平妻過去,讓賢惠的季靜好親自操辦婚禮,還得從自己嫁妝裏拿錢。”
雲氏委屈的神情頓時僵住:“你怎可對自己的小姑子這般惡毒?”
穆令頤嗤笑:“合著你幫腔,勸我容忍季柏川娶平妻,還要我掏自己的錢操辦婚事就可以,放在自己親生女兒的身上就不可以?我罵你白眼狼有錯?你是不是忘了祖母掌家的時候,你和季靜好過的是什麼日子?要我給你提醒提醒?”
在穆令頤看來,雲氏都不如一條狗!
最起碼狗好吃好喝養了三年,還知道衝你搖搖尾巴。
陶氏嫣然一笑:“誰說不是,要家和萬事興呐,不能靠委屈了誰,夫人讓娘家侄女過門,對令頤有愧的,怎好再讓令頤自掏腰包操辦婚事?也太欺負了人點!”
桑氏怒斥陶氏:“你給我閉嘴!”
陶氏也不氣,唇角的笑意就沒淡下去過,拿起茶盞悠然的喝了起來。
穆令頤衝著桑氏說:“你也趕緊閉嘴吧,自己不占理,還端得高高在上,怪不得你能教出季柏川那個虛偽的小白臉!”
桑氏兩眼一翻,下一刻就要昏死過去。
穆令頤不耐煩起身:“暈暈暈,我好吃好喝養的你腦滿腸肥有三高了吧?正好最近給你們都改善改善夥食,刮一刮你們滿肚子的肥油和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