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靜下來看清一切,發覺大風來源後,武士頓時鬆了口氣。
隻見這節用來儲藏食物的列車中部位置,出現了一個好似被炸藥砸開的小洞,而冷風也就是借著這個機會吹拂而來。
而緣由,武士很快便察覺到了,地麵上有著一個同樣穿搭的武士男人,隻是此刻好似沒有了生命氣息,躺在地麵一動不動。
而在邊上還有著一個隻剩半截的自決袋。
“炸藥隻爆炸了一半嗎?”瞧著那具屍體,武士撓了撓頭,隨即有些感慨,“被卡巴內咬後,獨自跑到無人的地方來了斷自己的生命,真是個偉大的家夥啊。”
“偉大嗎?”跟在武士背後的青年,不由的搖了搖頭,有著自決袋這種自殺神器,哪裏用得著跑到這種地方來。
而且去往下一節車廂的鐵門此刻無緣無故的完全拉開,下麵就是戰馬的所在地。
這家夥跑來這裏拉開自決袋引爆炸藥,對於從前線驛站回來的甲鐵城而言,失去戰馬可比直麵一個普通的卡巴內來說可要困難得多。
沈河心中雖已明了諸多事態,卻選擇了沉默以對,不為所動。
再次浮現的人心險惡,卻絲毫不能動彈此刻他的內心。
咚咚
一陣超級微弱的奇怪跳動聲不宜的在車間內響起,而沈河也是皺起了眉頭。
那屍體本就沒有徹底死去,剛才隻是陷入了待機狀態,現在又被武士喧囂的聲音給激活。
沈河剛想提示武士快點遠離即將爆發的卡巴內的前夕。
一抹嬌小的雙馬尾身影,伴隨著木屐輕敲地麵的“啪嗒”聲,從最深處的車廂大門迅速掠至眼前。
小女孩的鼻尖微微聳動,仿佛是被某種奇異的氣息牽引至此。
“你這家夥,哪裏來的!”站在屍體前,武士大喊,手中的槍械已經對準了那突然出現的小孩子。
聞言,無名並沒有解釋,隻是以清澈的眼眸望向武士,稚嫩地提醒::“你身下的卡巴內並沒有徹底死去,現在最好遠離他哦。”
“胡鬧!這家夥早就已經……”正當武士想要反駁的時候,他驚愕的發現,不知道何時起,他口中的屍體,已經站了起來,正張開血盆大口朝他啃食而來。
丸辣……
就在這生死存亡的刹那——
“哢嚓!”
武士背後的身影,宛如早有準備,沒有絲毫的驚訝,後發先至,瞬間來到卡巴內麵前。
一道說不出缺點的斜砍,被他用著手中的利刃輕易甩出,瞬間劈砍中怪物的心髒部位。
刹那間,武士刀和保護怪物心髒的鐵膜發出刺耳的聲響。
但令幾人沒有想到的是,利刃隻是堅持了片刻後,便一刀兩斷。
這番變化,甚至連手拿武士刀的青年都呆愣了片刻,但好在那沉重的一擊讓卡巴內被擊退數米,沒能來得及反擊。
“這樣的話,我就能全力出手了。”
正當無名剛剛想要解開脖頸上束縛著自己力量的繃帶時。
就看見讓她和武士懷疑人生的一幕。
“草了,你竟敢弄壞我的刀!”青年惡人先告狀,在卡巴內剛卸去武士刀衝擊之力的瞬間。
未及眾人反應,青年已如影隨形,閃至卡巴內麵前。
一技完美的頂心肘攜,帶著不可思議的力量,重重轟擊在那連蒸汽槍都無法穿透的鐵膜之上。
這連蒸汽槍都無法破防的強大防禦,此刻竟然在青年‘肉體凡胎’的一個肘擊麵前,所謂的堅固防禦如同紙糊,毫無抵抗之力。
轟隆!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巨響,卡巴內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本就被炸藥搞得快要壞掉的中央通道,此刻更是出現了一個巨大的人形坑洞。
同一時間,外界的驚呼聲與密集的槍聲交織成一片混亂的樂章。
武士怔怔地站在原地,無名則緩緩步至青年麵前,疑惑的抬起下頜,瞪大眼眸,好像要看看青年究竟是不是人類。
“大哥哥,你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