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這話氣不打一處來,對克拉克罵道: “別他媽謎語人,流你媽的蛋的血。”
“嘖嘖,怎麼對我意見這麼大,你爹媽沒教你做人要有禮貌嗎?反正大家都是臨死全身屎尿沒人收拾的同類,就不能平和一點嗎?”
“行,好好跟你講話,你所說的這個流血剛才我可沒少流,都快要流死了,你現在跟我講這逼話也是有夠蠢的。”
“你們給我聽好了,我出身在墨西哥一家黑心工廠的廁所裏,好心人給我拿出來丟到了貧民窟,一個沒腿的殘疾把我當小狗一樣喂養到大,然後開始幫別人討債。我24歲攢到錢來美國,從一個專門和屍體打交道的雇傭兵做到雖然不高但不用親自下場的職位,不知道和死神擦肩而過幾次了。”
說著說著我們就和克拉克一起出了飯店,一邊聊天一邊散步。
“32歲那年蘭音要招安黑蛇傭兵組織,去給他們幹雜活,也就是現在的OMO,於是上麵的人派我和一眾人去和蘭音的陸軍幹架,不到三分鍾我就被一個拿著原子切割的大塊頭砍掉了雙手雙腿,被他做成了裝飾放到了他那變態風格的家裏,那叫一個折磨啊,每天蛆蟲都會從傷口生出來,這傻逼就拿消毒水往上麵噴,我是真羨慕20世紀那些沒有義體的人,受到這樣的折磨直接就死了。”
克拉克撩起他的衣服和褲子,我看到他的手臂和腿都是義肢,還裝了不少義體插件,而義肢與身體的連接處則是一個大號的痛覺編輯器。
“後來組織的人把我救了出來,說是妥協了,給我安排了手術,把我搞成這副樣子,手術的錢還他媽沒良心的給我貸款,我未來十多年的薪水全他媽用來還高利貸了。我四肢和身體的連接處因為那幾天折磨一碰就疼的要命,他們給我強行裝上義肢,給我整了個大號的痛覺編輯器,每天一睡覺就是層出不窮的賽博噩夢和痛感溢出,我熬了這樣的日子和不要命的人打了大半輩子。”
我已經不再故意擺臭臉,也不知道是被這故事嚇到了還是代入感太強,旁邊的羅傑也是一臉鬱悶。
“現在我和你們肩並肩走在一起,我也坦白說了吧,我就是個壞逼,我找了一堆新人雇傭兵去解決那個賽博瘋子,直到你們才完成任務,可我也要擺明講,在東城,連一個半死不活的賽博瘋子都解決不了的人,就算逃了出來也會在未來更加淒慘的去死,東城不缺變態。”
“現在,我問你們,要流血嗎?別回答,自己心裏知道就好。”
說完克拉克便轉頭走了,留下我和羅傑在街頭迷茫。
這日子會有頭嗎。
夜晚。
我和羅傑找人熟悉了一下東城,下載了一份東城地圖,東城共有5個城區,分別是位於最西邊的桐樹區,中間的蘭音特區,北邊的白鷹區,東邊的新自由特區,南邊的啟海區。
“羅傑,剛剛賺了12萬,我得去搞把好步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