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光學迷彩,趁著那些人沒有看向這裏悄悄掀開垃圾箱,躡手躡腳走到信號塔下麵,安裝了個遙控電磁脈衝,然後立刻跳出圍牆,再扒住圍牆露出頭等待信號塔上的人下來。

“啊啊啊啊!救……”沒過多久,監控室傳來一聲尖叫,闖出來一個幫派分子拿著輕機槍到處掃射,應該是被蠢豬炸了。

“什麼情況?所有人找好掩體,我們這就下來,你們不要露頭,他那把輕機槍一槍就能給你們打殘廢!”信號塔上的人聽到動靜一邊大吼大叫一邊飛奔下來。

“老大,他好像被黑了!”

“不應該啊,兩個小屁孩直接給他黑出精神病了?”

在那些狗東西叫個不停的同時,他們的死期也到了。

信號塔上的人一下來我就引爆了電磁脈衝,其中幾個義體改造程度大的直接倒地上不動了,嘰嘰喳喳的說話聲頃刻間化為慘叫。

我感覺這裏隻剩下了死寂,夕陽下的槍聲依舊震耳欲聾,但卻好像勾起了我內心的恐懼。

這一路我殺了好多人了,從叔叔到幫派分子,從來偷車裏物資的乞丐到故意為難我們的地方武裝,其實從出生到我殺死叔叔之前,我唯一參與的暴力衝突就是和幾個搶我錢的小混混打了一架,沒打過,哭著鼻子去找爸媽,然後我爸媽就在他們的摩托上麵安了c4。

我記得我爸媽還不讓我看現場來著。

我在幹什麼,再發呆就完蛋了。

我蹬牆跳到一個沒倒地上的混混頭上,用雙腳夾住他的脖子,對著眉心給了他一槍,然後搶過他手裏的霰彈槍,跳上信號塔製造一個居高臨下的優勢槍位,對著那些還在和賽博精神病同夥交戰的幫派分子來了一梭子,頓時間血液四濺。

子彈被打完了,還有幾個混混在苟延殘喘,不過他們已經因為重傷隻能在掩體後麵等死了。

“別靠近!”我正要過去解決他們,羅傑就扔了顆手雷出來,我趕忙閃開,準備去解決距離這幫人比較遠的那個賽博精神病。

這家夥已經沒力氣了,我拿起他綁在腰上的匕首插入了他的脖子,立刻就不吱聲了。

“幹得不錯,你越來越熟悉這樣的事情了,哼哼~”羅傑打趣道。

“哈哈哈好好好,看來安穩日子是沒得過了,多虧了你給我安了個戰鬥芯片,不然你我今天死定了。”

“啊對啊,這玩意可是我從蘭音一個被辭退的職員那裏搞來的,他那時候餓個半死,用他從公司偷來的試驗性產品換了一頓飯,我記得他說這玩意學習完之後就該立刻拔掉,否則腦子會燒壞。”

“你也沒告訴我這玩意怎麼拔。”

“你按一下你太陽穴旁邊的插槽就行。”

“現在的大公司倒是這牛逼,這玩意研究好了恐怕蘭音用軍隊會更加激進了,到時候量產戰鬥精英。”

“會有點小提升,不過公司打仗終究是看義體,戰鬥方式再好也不可能鳥槍打大炮。”

羅傑是我在網絡監管專校認識的,特別喜歡搗鼓各種義體,還自學了義體醫生技術,如果不是我那天突然跑到他家還殺了個幫派頭頭,他這輩子估計會開個小診所安逸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