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煮鹽(1 / 3)

仙兒掏出“小四”,在洗淨的羚羊身上密密地劃上口子,仔細地抹上粗鹽,用粗壯的樹枝穿過,整隻羚羊都被放在烤架上,開始在火堆上慢慢烤著。

成年的黃皮羚羊有一層薄薄的脂肪層,在火舌的****下發出滋滋聲響,被抹上粗鹽的部分被烤得焦香,散發出焦鹽獨特的香味,讓禁鹽已久的仙兒激動不已,四隻眼睛死死地盯著烤架上的羚羊肉,都是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恨不得立馬撕下一個羊腿祭祀五髒廟。

“小四”是噬魂匕的新名字。

噬魂匕那個老妖怪以前的名字叫弑魂,仙兒覺得冷冰冰的,就給它取了個小名叫小四,和“弑”、“噬”還是諧音呢。噬魂匕好幾次試圖反抗,都被仙兒以你是我用心頭之血解開封印才放出來的借口擋回去了,後來也就認命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總有一天,它噬魂匕要翻身奴隸把歌唱。

除了架子上的“烤全羊”,仙兒和悠悠各自手上還烤著一隻長耳朵兔子,這種長耳朵兔肉質細膩,就是骨頭細小繁雜,吐骨頭麻煩。不過大多獸人吃烤兔肉都是不吐骨頭的,他們保持著一定的獸性,例如,吃肉不吐小骨頭。兩女不停地翻轉著手中的烤兔肉,十多分鍾後,烤兔肉開始散發出焦鹽香,逐漸烤得兩麵金黃,時不時還滴著油,把從來沒有吃過鹽的悠悠饞得不得了。

又過了一會兒,烤兔肉已經好了,散發出誘人的香味。悠悠迫不及待地吃起來了,雖然很燙,還是不能阻擋烤肉的美味,很快,悠悠就解決了半隻兔子。仙兒看著她的吃相搖了搖頭,掩嘴笑了,然後將自己手中烤好的兔肉取下來用大樹葉包著,放在一邊先涼一下。如法炮製地將剩下的一隻兔子也抹上鹽烤著,時不時地翻轉著架子上的烤全羊。

做好做一切後,她才用剩下的一隻手拿起自己的那一隻烤兔,撕下一個兔腿,狠狠地咬下一口,外焦裏嫩,滿口酥香,久違的鹹味喚醒了寡淡已久的味蕾。

“天啊,鹽的味道真的太美味了,怪不得大廚們都說鹽是唯一的必需調味品,還好我們來海邊找鹽了,悠悠。”仙兒將臉轉向悠悠說道。

悠悠咽下嘴裏的一大口兔肉,極其認真地看著仙兒回答道:“嗯嗯,真的好好吃,可是仙兒,大廚是什麼啊,好吃嗎?”現在她相信了,跟著米爾頓有肉吃,但是跟著仙兒有好吃的肉,以後她要跟著仙兒打獵,還有摘野果。悠悠暗自下定決心。

身旁的仙兒並不知道這頓粗糙的焦鹽烤肉讓悠悠對她死心塌地,吃貨的世界就是這麼簡單,執著。

吃完兔肉後,兩人開始真正的大餐,烤全羊,濃鬱的肉香吸引了一些不速之客,綠油油的眼睛似乎要吞噬一切,礙於兩隻的獸形強大,和噬魂匕散發出來的無形威脅,那群不速之客隻敢遠遠眺望,不敢靠近。

獸人天生的警覺性讓沉寂在美味烤肉裏的悠悠瞬間炸毛,果然和米爾頓說的一樣,夜晚的森林充滿了危險,這群該死的餓狼,不好好待在草原狩獵,跑來海邊做什麼。

原來秋季野果大麵積成熟時,草原上會有很多素食類野獸遷徙到森林尋找地上或是低矮的野果吃,不僅填飽肚子,野獸也有追求美食的權利。

晚食結束後,她們開始考慮自己的安全了,一番商量後得出了結果,仙兒負責守上半夜,悠悠則守下半夜。

在野外時,獸人都是保持獸形休息,隨時準備戰鬥,這就是生存。仙兒為化形為黑豹的悠悠搭上兩個獸皮袋子當被子,夜晚海風大,涼到了骨子裏。她自己則時不時往火堆裏添些柴火,火堆外麵圍了一圈石頭,保證火堆不會被海風吹滅。不大的火堆照亮了周圍一圈,溫暖,明亮,仙兒的眼睛有些濕潤,在這個世界,她有一個真正的閨蜜了,永遠不會背叛,她能感覺到悠悠的心,善良純淨,和悠悠在一起很快樂,也很安心。朋友不在於多,在於精,在於你有危險的時候他能第一時間出現在你的身邊。

想了一會兒事,心裏產生了些雜念,仙兒狠狠地甩了甩腦袋,甩掉這些沒用的雜念。然後在柔軟的沙子上鋪了一個獸皮袋子,坐在上麵開始打坐修煉,不知道海邊的靈氣和森林的靈氣有什麼區別,是否如同海風一樣,永遠帶著淡淡的鹹。

本該守下半夜悠悠呼呼大睡到天明,壓根忘記了還要起來守夜這回事。這就是雌性和雄性的區別了,雌性數量比雄性少一些,雌性在部落一直很寶貴,根本沒有出來過夜的經驗,也明白守夜的重要性。還好還有警覺的小四,要不然這兩個一個沉迷修煉,一個沉睡的兩人肯定不能過得這麼逍遙。

第二日,旭日從海麵噴薄而出,將波濤蕩漾的海洋染得金碧輝煌,大海張開了羞紅的笑臉,迎接初升的太陽。從睡眠和修煉中醒來的兩人還有些不習慣直射的陽光,一個用爪子,一個用手遮擋著眼前,然後互相看了看對方,相視而笑了。有時候,朋友之間,一個微笑,同樣的動作,就透露著濃濃的溫馨。

蒸發池裏的海水已經開始慢慢陣法,要經日曬蒸發水分到一定程度時才能倒入結晶池,兩人便跑到海邊的森林裏尋找食物去了。海邊還有很多森林不常見的水果,兩人摘了不少,帶著樹葉做的帽子,躲在樹下享受美味的水果。

中午,又吃了一頓美味的焦鹽烤肉,隻是這次獵物換成了一頭壯實的褐豬。

經過一上午的日曬,海水慢慢成為鹽飽和溶液,再曬一下午就會逐漸析出食鹽來。仙兒用噬魂匕輕鬆地砍了一棵大樹,不得不說,輸入靈氣後,小四比自己的鳥爪子鋒利多了。小四也因此得意洋洋,完全沒有作為神器卻被拿來砍樹的羞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