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月圓星稀,別有一番情調。展逸飛施展逍遙步乘風而行,兩手負在身後,動作瀟灑,宛若仙人一般,不過他的速度極快,轉瞬即逝,普通人最多就隻是感覺到一陣風刮過,絕看不清他的人。
展逸飛正趕往貴州途中,突然心有所感,朝遠處凝望,以他的目力,在黑夜中也可清晰視物,隻見幾條人影從遠處房頂上疾掠而過,一條人影在最前麵,後麵幾條人影則尾隨追趕著。
展逸飛當下有些疑惑不解,那些人絕非等閑之輩,雖然論輕功,自己更勝一籌,但是他們也絕不差他很多,因為最近魔教活動頻繁,所以他隻是猶豫了片刻,便高速跟了上去,與那些人保持一定的距離,尾隨他們。
展逸飛隨著他們,追出城外幾裏,來到一片樹林中,他藏在樹叢之中,隱去自己的氣息,遠遠看著那些人,隻見一個白袍老者站在中間,周圍有幾個人,將他緊緊包圍在其中,仔細看那老者,發現他麵色蒼白,嘴唇發黑,似乎中了毒。
“杜錦鵬,隻要你現在交出《潛心經》,我們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一個麵貌冷酷,一身紅杉的年輕男子,正雙眼如射冷芒,神色狠厲,直盯著麵前老者道。
“蕭魁,你想讓老夫交出《潛心經》,那簡直是妄想!那是我宗武學最高典籍,老夫是不會讓它落入你魔教手中的!”那白袍老者杜錦鵬不屑冷哼道。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已經身中劇毒,看你還能撐多久!”那紅衣蕭魁陰聲冷哼道。
一聲大笑,杜錦鵬突然運勁至兩掌,揮灑出漫天掌影,直罩向蕭魁和他身周幾人,蕭魁雖驚不亂,掌勁連發,與他周圍幾個人形成良好的默契,雖然功力明顯不如杜錦鵬高強,但是卻絲毫不落於下風,幾人遊鬥在杜錦鵬附近。
杜錦鵬突然咳嗽幾聲,嘴角溢出鮮血,蕭魁看在眼中,嘴角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周圍幾個人也注意到,更是全力猛攻杜錦鵬。
杜錦鵬大袖揮開,手掌連翻,麵對來勢洶洶的魔教幾人,動作突然放緩,轉為柔和,蕭魁等人連連出掌,氣勁四溢,卻始終被杜錦鵬避重就輕般化解,蕭魁不是傻子,一見情形不對,心中一沉,暗自凝聚功力。
杜錦鵬以柔掌應對幾人的攻勢,蕭魁不敢大意,突然運勁至掌,手掌竟然隱隱泛起血紅之色,杜錦鵬一見之下,竟然露出驚訝神色,當即手掌一翻,貼在他的手臂之上,將他這一掌卸至身旁。
同時,杜錦鵬另一隻手打出勁風,飛沙走石,硬是將周圍幾人逼退,蕭魁趁機又是一掌襲來,杜錦鵬大意不得,但不敢硬接他的血掌,似乎頗為忌憚。
藏在一旁的展逸飛倒是看得莫名其妙,不過蕭魁那對血紅手掌,讓他有種不太好的感覺,直覺認為那是一種陰毒的武功。
杜錦鵬連連開掌,以柔勁化解蕭魁的掌勢,口中憤然道:“沒想到你竟然是魔門天冥教主厲鋒的親傳弟子,你的魔煞血手倒有幾分火候!”
“杜老頭,你少羅嗦,今天不交出《潛心經》,你就別想活著離開!”蕭魁邊說著,血紅的手掌直拍向杜錦鵬小腹,陰風陣陣,紅光向四周照射而出。
杜錦鵬雖然表麵上不屑蕭魁的魔煞血手,不過心中則是非常凝重,隻見他右臂一撩,先化去蕭魁這一掌,隨即化掌為指,指氣隻直蕭魁的胸口,而蕭魁也非泛泛之輩,腳下步伐一轉,側身躲開,回身一掌再次襲來。
“你跑不了,乖乖交出《潛心經》,我還能留你一條命!”蕭魁手中不停,邊打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