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以一雙肉掌,但應付那紅衣姑娘與青蓮卻是綽綽有餘,幾招下來,青蓮身上便中了一掌,隻是展逸飛無意殺她,所以下手留情,而那紅衣姑娘也是額頭冒汗,心中驚懼。她從小在斷情穀長大,很少有機會能見到男人,今夜見到一個,但他的身手太可怕了,而他偏偏又是一個那麼帥的男人,每當她攻上去的時候,都會被那個男人滿是笑容的眼睛看得心裏發虛。

此時,那斷情穀主出手了,隻見一道白光如橫飛的流瀑,直擊展逸飛麵部,展逸飛卻是不慌,頭往右側一斜,順勢用右掌擊中了紅衣姑娘持劍那隻胳膊的肘部,那紅衣女孩感覺胳膊一麻,長劍已然脫手飛向空中,在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他已高高躍起,接住了長劍,身體還未落地,便“刷刷唰”挽起三個劍花,卻是刺向一直在旁邊沒有動作的廖行南。

廖行南眼睛裏閃過一絲驚異,他實在想不出這年輕人是何來曆,小小年紀伸手卻如此詭異,甚至在他廖行南之上。他雖然吃驚,但反應卻不慢,身體一縱,閃過了展逸飛刺來的劍尖,然後徒手與展逸飛對上,不到十招,廖行南臉上便有汗流下來,此子劍法太精妙,而且內力也在他之上,現在唯有與斷情穀主合力才能把他製住,要是再遲慢些,隻怕他還未能把與斷情穀合作的事回稟教主,便已先喪生於此了。

想到這裏,他大呼:“白穀主,現在唯有你我合力才能拿下這小子,暫先不要考慮其他。”

那穀主猶豫了了一下,便心一橫,抖動白菱加入戰圈。那紅衣姑娘也從腰間掏出一個銅鈴搖了起來,鈴聲在暗夜裏響起,格外刺耳。

這一下,展逸飛的壓力就大了,而且青蓮和紅衣姑娘在緩過來之後也重新加入,不出一會兒,情勢便發生逆轉,展逸飛額頭上的汗漸漸多了起來,而且臉上也沒有了一貫的迷人笑容,變得凝重起來。

紅衣姑娘因失了兵器,所以唯有一雙柔弱的秀掌在展逸飛身後周旋,被展逸飛逼的不斷向後退,很快便退到中院,但展逸飛發現這裏情況更糟,幾十名年輕女子每人手持一把長劍虎視眈眈地形成一個半圓,把他圍了起來。這時那紅衣姑娘一聲令下,眨眼間展逸飛便如同落入狼群的羊般被圍了個密不透風。

他心裏苦笑,看來當初真不該逞強,和雲台山鳳緒居的大弟子楚嵐兒賭什麼勞什子氣,如今不但沒尋到要找的人,還身陷險境,真的可能有來無回了。

稍一走神,腿部便被斷情穀穀主的白綾纏住,那穀主輕輕一抖,展逸飛便摔了個仰麵朝天。一霎間,幾十把劍便籠罩在他的腦袋四周。

展逸飛無奈地笑笑,眼睛一閉,賴在地上躺著不動,眾女見他這樣,好氣又好笑,但誰也不敢笑出來,還是被青蓮一把將他揪起來,然後用那白綾將他捆了個結結實實。

那斷情穀主將展逸飛點穴,讓他不能運氣,然後吩咐紅衣姑娘說:“紅菱,將他帶到你那裏,等我送走廖長老回來再問他。”展逸飛忽然睜開眼睛,嬉笑著對紅菱說:“原來你叫紅菱,好美麗的名字。”那紅菱不知被氣還是被羞得,滿臉通紅,憤憤地瞪了他一眼,卻發現他在盯著自己看,趕快又把頭低下。

那廖長老張開嘴想要說什麼,後來還是搖搖頭,無奈地向外走去。

紅菱將捆成粽子的展逸飛帶到她練功所在的院子,扔在冰涼的地上,然後就在一旁持劍站立著,展逸飛不滿地嘟囔:“紅菱妹妹啊,你是不是將我扶著起來,好歹我用腳站著,不然我這樣躺著容易著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