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鳥頭就是個造型怪異的哨子而已,剛才我還吹過,沒什麼新奇的啊,哪個傻缺花五百鬼幣去買?錢燒的?!”
之前將陸川吸引的吹哨人也湊著熱鬧再次出現,得知自己之前過手的玩具居然有冤大頭花五百買去,當即在人群中打趣起來。
“什麼?!隻是個沒有任何卵用的哨子!?”
“聽說是錢少爺買的?我的天,賣藥的有錢也不用這麼糟蹋吧……”
聽著四周眾人調侃自己,錢晨盯著柳景寧肺都要氣炸了,而後者卻依然不嫌事大的拱了拱手,將手中的鳥頭往前湊了湊。
“錢少,黑叔等著呢,光喊價不給錢,可是更丟人呢……”
“嗯嗯,是啊是啊……”見柳景寧幫腔催促,黑叔開心的點著頭,偷偷給他豎起大拇指。
“柳景寧你這混蛋……”錢晨咬牙切齒,眾目睽睽下這鳥頭對他而言已經成了燙手山芋。
掏錢吧,坐實了自己就是那花五百鬼幣買個垃圾的敗家子,他都能預想到待會人群哄笑嘲弄的場景。
可不掏錢吧,他更丟不起這個人,生意人最注重信譽,叫價不掏錢等於自砸招牌!
正在錢晨萬分為難的時候,全程在旁陪同的少女瞟了陸川一眼,然後拽了拽錢晨,附耳輕語道。
“錢少,或許我有一計……”
“哦?快說來聽聽!”錢晨驚疑的追問道。
“錢少這錢,還是得掏,但東西買下後,咱們將這破爛送給柳公子的兄弟。”
“他不是喜歡嗎?咱們當著大夥的麵做個順水人情,把蠢貨的帽子丟給他,咱們還能把自己塑造成為博兄弟開心,即便是破爛玩意也不惜重金滿足兄弟的完美人格!”
“哦?!妙!妙啊!”錢晨雙眼頓時煥發神采,差點沒忍住給小娘子啵一口。
這一計簡直堪稱神計,不但將自己的尷尬境遇拋給柳景寧與他的兄弟,還把自己塑造成情比金堅的仗義青年!
當真妙不可言!
想到這,錢晨毫無心理負擔的掏出了五百鬼幣,相比麵子和埋汰柳景寧,這錢屁都不算!
“老黑,錢拿去!”
“謝錢少,謝錢少!”看白花花的銀子甩在臉上,老黑都快喜極而泣,口中不斷感謝著。
“嗯?真、真買啊……”柳景寧一陣錯愕,實屬沒想到好麵子的錢晨,真的敢當眾做這個蠢貨!
“我靠!還真是錢少掏錢買的啊!他家在鬼市打拚這麼多年,那鳥頭是好是孬他分不清嗎?”
“神了,地主家的傻兒子也不過如此,有鋪子的讓地攤的擺了一道,這以後傳出去不笑話死人吶?”
“可惡,早知道錢少喜歡,剛才試哨子的時候我都買了!當時老黑才喊價五塊,五塊啊!反手能賺百倍!”
見錢晨真的掏錢,圍觀群眾無不大跌眼鏡,或嘲笑、或後悔的聲音不絕於耳。
然而此時錢晨卻是自信滿滿的來到柳景寧身邊,在眾人滿臉不解的眼神下,得意洋洋的拿起鳥頭,然後按照設想的那般向大夥解釋起來。
“眾位可能有所不知,這玩具並非錢某非買不可,而是一位兄弟甚是喜歡,即便知道價貨不符,但為博兄弟歡心,這五百亦花得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