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仙神?”陸川好奇的問道。
“小時候在農村我見過鬼,我是信的,既然這世間有鬼,自然當有遏製鬼怪的仙神,所以我平日在家經常燒香拜佛。”
金鳳眼中散發著虔誠的光芒,但緊接著又轉為凜冽。
“可惜我打小信奉仙神,卻無法改變孩子遭此厄難,家中的靈牌仙位是該劈了燒火。”
“好在靜溪遇到大師您,不然我真沒盼頭活下去了。”
陸川口中酸澀,不知道怎麼把這牛逼吹下去,隻能實事求是的說道。
“盼頭什麼的,可能要讓你失望了,以後靜溪跟著我,可能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陸川還沒把話說完,金鳳率先搶過話道。
“想要潛心修道,當然不能留連凡塵俗世,這對於家人而言,與徹底失去這個孩子不無區別,但隻要知道她依然以另一種方式活下去,這就足夠了。”
嗯?我要說的是這個嗎?我是要說她可能成仙無望,成惡鬼還差不多!
陸川心中吐槽著,但金鳳的話卻沒說完,而且句句十分上道。
“我知道這妮子舍不得我,待會我會好好教育她,讓她潛心跟在大師你身邊修行,絕不會辜負了大師的厚愛!”
話說到這份上,陸川已經啞口無言,他不得不好感慨嚴靜溪真會尋找借口,簡直呼應了她母親敬神信佛的信仰。
本來他還擔心往後嚴靜溪往後經常探望老母,會給他惹來一堆麻煩。
現在倒好,按這節奏,老母親八成得攆孩子出門了,督促她專心潛修,然後直接鎖死大門!
事實也確實如此,經過一番苦心教育後,金鳳強行攆走了嚴靜溪。
在金鳳回家的路上,昏黃的燈光打在她那看似堅強寬厚的背膛。
穿過熙攘的人群中,那格格不入的身影滿是蒼涼與落寞。
沒人知道金鳳內心經曆著怎樣的煎熬,就像沒人知道今夜這趟回家的路她要走多久。
靜靜的走在路上,陸川這一人一鬼都選擇了沉默,陸川是困乏,嚴靜溪是哀莫。
但在睡覺之前,還有一個問題擺在陸川的麵前,那就是如何處理嚴靜溪的肉身。
為了熬過這個夜晚,期間他給嚴靜溪又續了三次[惡魔低語],精神意誌第一次出現疲軟,整個人都有點恍惚。
如今想將嚴靜溪留在身邊,[惡魔低語]已經不是長久之計,隻能想辦法剝離她的肉身。
思來想去後,陸川在淩晨四點撥通了柳景寧的號碼。
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柳景寧算是他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心中有疑慮隻能找他.....
在一棟豪華住宅內,柳景寧已經睡得像個死狗一樣,床頭櫃上的手機一直在震動,他已經伸手關掉了好幾次。
“真是服了,誰他媽的這麼不懂規矩,這個點了鬼也該睡了!”
柳景寧不堪其擾,終於拿起手機看起來。
“蹭!”
柳景寧猛然彈起來,揉著惺忪的睡眼,睡意全無。
“陸川同學?”
柳景寧接通電話,略顯激動地問道。
“對,是我,抱歉半夜打擾你哈。”
“陸川同學客氣了,你能給我打電話,這手機我都得裝裱起來掛著。”
柳景寧諂媚的說著客氣話,全然忘了自己剛才憋了一肚子的火。
“是這樣的,我找到一隻很乖的女鬼,但她是一隻屍鬼,我打算燒了她的肉身,想跟你借幾張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