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桑府的荷花池邊,一群仆人緊張地圍成了一個圈。池水在月光下泛著銀光,荷葉輕輕搖曳,仿佛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荷花池邊躺著一個少女,她的臉色慘白,如同月光下的霜,而她的衣服濕透了,緊貼著身體。

仆人們低聲議論著,但沒有人上前觸碰她。

躺在地上的女子叫 桑月見,桑府的嫡女,隻見她突然輕咳出聲,吐出一口水來,手扶著疼痛不已的額頭,緩緩從地上撐起身來,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不安與恐懼的火花。

剛剛那瀕死的感覺將她帶入深淵,四周是無盡的黑暗和冰冷的水流,無論她如何求救掙紮,都無人問津。看著圍在周圍的人,心裏才有了一絲安寧。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劃破了清晨的寧靜,如同命運的鼓點,急促而無情。 桑月見抬起頭,隻見她的父親,當朝丞相桑九塵,麵色鐵青,如同冬日裏的寒風,

帶著刺骨的無情從遠處急步而來,身後跟著一群麵色凝重的家丁,他們腳步急促地跟在桑丞相後麵。

“桑月見,你可知罪?”桑丞相的聲音如同冬日裏的寒風,刺骨而無情。

桑月見心中一緊,父親?她的聲音顫抖,如同秋風中的落葉:“父親,我...我不知。”

“不知?!”桑丞相的怒吼如同雷霆,震得樹上的鳥兒驚飛起來,它們的翅膀拍打著空氣,仿佛在尋找逃離這裏的出口。“你竟敢推你弟弟下水,若非救得及時,他早已命喪黃泉!”

桑月見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同冬日裏的初雪,她何時推了桑鴻朗?下水?

而桑丞相篤定的指責,她知道,哪怕她是被冤枉的,在這個家中,她的聲音如同塵埃,無人會聽,無人會信。

“來人,將她關入祠堂,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出來!”桑丞相的聲音落下,如同命運的宣判,還沒等桑月見解釋,他便下了定論。

家丁們立刻上前,粗暴的將桑月見拖走。

手臂傳來的痛楚,讓桑月見的記憶漸漸回攏,心中異常冷靜。這一幕好熟悉,她回頭望了一眼,隻見繼母站在不遠處,嘴角掛著一抹得意的微笑,如同勝利者的嘲諷。

然而,當祠堂那沉重的木門在她的身後緩緩關閉,隔絕了所有希望的光線時,桑月見的心中卻燃起了一股不屈的火焰。她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心髒猛烈地跳動著,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提醒她,她真的重生了。她重生到了自己還沒嫁人之前。一切都來得及了。

祠堂內,昏暗的光線透過狹窄的窗欞投射進來,斑駁陸離的光影在牆上搖曳,如同她此刻搖曳不定的心。

桑月見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她的心髒在胸腔內猛烈地跳動著,她閉上眼睛,試圖平複內心的恐慌,想起上一世,繼母與父親的冷血,他們的算計,滔天的恨意卻如同潮水般不斷湧來。

前世的她,母親生她時是早產,勉強生下她後便離世了,父親卻在三個月後,便迎了傅令嫻做繼室,傅令嫻是太傅之女,隻不過她是庶出,可太傅卻隻有她一個女兒,甚是疼愛。雖不願她去給人做繼室,可耐不住她以絕食抗議,太傅別無他法這才同意。

傅令嫻嫁給父親後,父親憑著太傅的人脈,在朝中漸漸站穩腳跟,一路從一個小小的侍郎到如今的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