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算對了。
她算了下，總分加起來十九分。
物理老師很快對完答案。
黎漾全對，而且過程比老師給的答案還要詳細。
江湛看看自己的卷子，然後又看看黎漾的，頓時感覺自己涼涼了。
她說她喜歡學習好的，但他總分加起來，還沒有她五分之一高。
估計黎漾為了照顧他的自尊心，隻給他打了勾，錯的也沒打叉。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他眼睛一瞥就看見前麵秦帥手機屏幕上的歌詞：
涼涼月色為你思念成河。
化作春泥嗬護著我。
江湛：“……”
他嚴重懷疑秦帥這狗東西絕逼是故意的！
前麵的秦帥絲毫未覺某位已經沉下去的臉。
他和虞清清對完答案，立刻轉身問，“湛哥，咋樣，多少分？”
眼裏還迸發著期待的目光。
虞清清同樣目光灼灼。
江湛心裏本來就煩，現在見兩人這麼激動，抄起書‘啪’地一下拍在秦帥腦瓜子上。
“滾遠點，別煩老子。”
他現在十分不爽。
秦帥頓時一片哀嚎，但好歹是偷窺到了江湛的分數。
十九分！
剛好比他少一分！
不過這不是最高興的，他眨眨眼，衝虞清清吼，“虞鐵柱，你輸了，湛哥十九分，快，叫聲哥哥聽聽！”
他聲音不小，頃刻間所有人都朝這邊看來。
江湛，十九分。
活妥妥行走的倒數第一。
切，白天見江湛那副高深莫測的表情他們還以為江湛隻是深藏不露呢，原來隻是個紙老虎呀。
一捅就破，壓根經不起考驗！
不過幸好有江湛在，不然還不知道這倒數第一就花落誰家了呢。
江湛蹙眉，臉色沉沉的。
“秦帥，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好好活著不好嗎？
他毫不猶豫抬腳踹向秦帥屁股，疼得秦帥差點沒罵娘。
秦帥哆哆嗦嗦的，“湛哥，意外的啦～”
他就是太噶動了嘛。
一旁的虞清清肚子都快笑痛了。
這二貨，非得在老虎身上拔毛，活該！
教室裏很快起哄聲一片，直到物理老師嗬斥了好幾遍才終於安靜下來。
江湛心情不爽，索性將卷子胡亂塞進桌洞，往後一靠，又開始摸手機打遊戲。
卻不料下一秒，桌麵就被人放了顆薄荷糖。
他從手機裏抬眼，視線和黎漾撞上。
黎漾彎了彎唇，聲音細細軟軟的，聽在耳裏格外動聽，“沒事的江湛，萬事開頭難，我相信你。”
女孩兒的聲音仿佛有魔力般，頃刻令他心尖泛起圈圈漣漪。
他倏地愣住。
然後將手機丟進桌洞，掏出那張被自己揉得亂七八糟的試卷展開。
“那我就聽小同學的。”
前麵秦帥和虞清清頭挨著頭，由衷感慨，“還得是我漾姐會哄人。”
“那是，你也不看是誰，”虞清清朝他擠擠眼，“漾漾一出手，湛哥乖狗狗！”
秦帥肚子都快笑痛了。
眼睛一瞥，就看見虞清清書包裏的大白兔奶糖。
他眼疾手快，嗖一下就抓了一大把。
然後迅速剝開一顆丟進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