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魚原本都不知道,親親,這是需要把衣服給脫了的。
要不是他扯出了自己的褲子,怕是後果不堪設想。
但是沒扯掉的褲子,到底是遭了秧。
周北冥一早做飯之前,將兩個人的褲子放在一塊兒,洗去了。
這穿著一個褲衩,蓋著毯子的沈青魚吹著大風扇,眼睫顫巍巍的,眼睛想睜都睜不開。
這雖然隔了一條毯子,沈青魚也覺得自己沒有穿褲子的屁股涼颼颼的。
其實他還是有一點不好意思的。
他今年都已經二十歲了,二十歲……
雖然昨天確實沒有……那啥,但他在某種意義上是不是也算是……破處了?
唉!
沈青魚不免歎氣,覺得自己的第一次是跟周北冥這樣一個大男人發生的,他都找不到人說一下這事兒。
這樣想著,沈青魚再次將自己的腦袋陷進了枕頭裏頭。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
這幾天,他連一個打來的朋友都沒有。
這讓他一直都覺得,可能是他的那一幫朋友在得知他們家破產了,所以都跟自己斷絕了來往。
這能給自己打來電話的,也就隻有他爸媽了。
好在一晚上都是連著周北冥的熱點兒,這個電話是可以打過來的。
沈青魚這動了動自己在毯子裏頭的屁股,有一點兒著急得地把手機拿了過來。
可是在要把視頻電話給接上的時候,沈青魚卻有一點猶豫了。
他到底還是接上了。
那邊的孟止秋跟沈正疆坐在一塊兒,還是在客廳。
“媽~”沈青魚把手機往床頭上一支,下巴枕在那個老土的枕頭上頭,軟嬌嬌地叫了這麼一聲。
孟止秋看著自己這養了二十年的兒子,也實在是有一點動容。
畢竟這20年不是假的。
孟止秋眼神也溫柔了起來:“小魚啊,你現在在哪兒呢?”
沈青魚:“我在床上趴著呢,不想起來,褲子還沒穿上呢。”
一聽沈青魚沒有穿褲子,孟止秋有一點尷尬地跟自己的丈夫看了一眼,但終究是跟自己的丈夫無奈一笑。
沈青魚把手掏進毯子裏頭,在自己的屁股上撓了撓,臉頰又往枕頭上一側,幾乎整張臉都陷了進去。
他有一點沒有顏麵見自己的爸媽,就把臉陷在那裏,又帶了一點兒希冀地說:“爸,你出差回來了?咱家破產的事兒,能挺過去嗎?”
他這話問的,讓沈正疆感覺自己這個兒子都有一點兒期望自己能破產了。
沈正疆神色有一些不自然,沈青魚就還以為是自己說準了,就連忙又說:“爸,說不準咱家破產了也不怕,我以後,以後可以養你們!”
沈正疆爽朗地笑了起來,“小魚你要養我跟你媽啊?那小魚回來之後,可一定要好好學習了!”
一聽學習,沈青魚就覺得心煩。
他根本就不喜歡上學。
但是一想到周北冥,沈青魚就有點兒得意了,說:“我就算是不好好上學,也能養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