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還在高級會所放下豪言,說全場全由自己買單。

還說整個沈氏集團都是他的,他就算是全敗了,那也敗得起的沈青魚一覺醒來,竟然被告知家裏要破產了。

他爸媽連話都沒有說清楚,隻說警察會上門來查,就收拾東西讓他去鄉下躲躲。

沈青魚沒有反應過來呢,就被家裏的管家叔叔拽上了車。

轉火車又轉三輪兒,現在還要等著人來接,累的他要死了。

沈青魚,沈小少爺這蹲在地上,到現在腦子還是懵的。

管家看著自己自小寵大的小少爺,實在是心有不忍。

但騙他家裏破產,將他送到這裏跟那位自小在鄉下長大的,沈家的真少爺磨合,也總好過直接告訴他,他其實並不是沈家的少爺,而是出生的時候在醫院搞錯了吧。

管家:“少爺,別哭了,先生跟夫人都說,頂多一年,就能把您接回去!”

“一,,一年?”沈青魚簡直都要哭了,不敢置信。

這麼久?

管家看著自家這自小又作又嬌又愛哭的小少爺,心疼不已,“對啊,一年,而且先生跟太太已經安排好人照顧你了,那人肯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沈青魚還是接受無能,蹭著有點兒發紅的眼睛說:“在這破地方,照顧又能怎麼照顧。”

管家啞然。

在這崎嶇的山路上,一個開著摩托的男人就這樣過來,那高大健碩的身軀,那下巴上一道虯結大疤的臉,讓見了他的人很難有聲兒。

一向欺軟怕硬的沈青魚斜眼瞅著人家,哭都不敢哭了,這眼睫濕噠噠地蹲在那裏,心想這窮鄉僻壤的,別是有什麼黑社會。

管家在看到周北冥的時候,怔了怔,想到那一張照片,又看著眼前這咬著煙 從摩托上下來的危險男人,不確定是不是一個人。

管家這正摸著懷裏的照片呢,誰知男人一眼沒看他,就這麼直接朝著他們家少爺過去了。

沈青魚蹲在那裏,斜著眼,還沒說話呢,男人就把煙扔在他腳下的地上,碾了,居高臨下地問他:“城裏來的?”

沈青魚有點兒怕了,“幹,幹嘛,搶錢啊!”

男人被逗樂了,就這樣看著他,說,你真他娘的好看。

男人正想問問這小家夥稀罕男人不,稀罕的話留個聯係方式,以後處處,那摸到照片要對比一下的管家連忙說:“您,您是?”

周北冥這被打擾了,直接就掀了一下眼皮,問:“大叔啊,這孩子是你家的?這長得可真好看。”

周北冥這正心想著,這是個男孩兒,自己這要求摸摸人家的小臉兒,合適不合適。

管家將他的照片給他,又笑著說:“我們是上京來的,沈先生跟你家說過吧,我們這幾天會把我們小少爺送過來,讓他跟著您住一段時間。”

周北冥看著那一張照片,認出上頭的是自己。

他不記得自己有拍這一張照片。

還有,啥玩意兒?

他爺跟他奶奶前一陣兒是說一個什麼事兒來著,但他當時沒有聽,隻說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