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就好！”眼鏡兄點頭。
“但是——困難哦！”風翼調整了一下坐姿。
“為什麼？”
手機鈴聲響起。
“不好意思，接個電話。”風翼向兩人欠身，然後走出門去，來到走廊上。
“小雨，什麼事？”
雨翼依舊在醫務室，他坐在辦公桌邊。一手拿著話筒，另一隻手飛速轉動著一支圓珠筆，麵前鋪展開來的是非羽的物理補考卷子，“沒……什麼。問你點事情。”
單獨和哥哥說話，又是任務外狀況的時候，雨翼的聲音中鼻音的成分似乎加重了一些，聽起來很可愛。
“什麼事？”
“那個，重力加速度是什麼？”有點不好意思，又不得不問的語氣，雨翼這句話說到最後幾乎沒音了。
“……”話筒那邊半天沒反應。
“你啞啦？”
“沒……沒有。”風翼明顯帶笑腔，“人家這不正在想嗎？”
“哼！”惱羞成怒的味道，“我掛了。”
“等等，等等……這個……那是G＝mg吧？”風翼忍住笑意，“小雨，你幹什麼呢？”
“要你管！”掛機。
風翼帶著笑又回到會議室，對正等著他的兩人說，“不好意思。”
“沒什麼！”眼鏡兄擺手，“倒是你所說的任命校長有困難的事情……”
“困難在於：不管狩靈社多麼想接管宇上闕，這所學校和Hunter可是大有淵源的。創建者不用說，最近的三屆校長：鍾山、田子玉和流水大人，可都是Hunter的前總部執行官級人物。外加這裏作為老師的退役獵人，七成都是來自Hunter，所以……個人認為不可能是由狩靈社的人來擔任校長的。”
通訊部兩人為難地對視。
同樣的手機鈴聲又響。
“Sorry，”風翼衝兩人點點頭，又走出去，“嗯？”
“第一宇宙加速度公式！”言簡意賅。
“小雨，我很忙的，幫你轉機給姚辛，他才是物理老師，我教數學而已。”
“第一宇宙加速度公式！”不依不饒。
風翼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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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羽掰開眼皮，拿手擋住從窗外刺進來的光線，幾點了？目光移到醫務室的壁鍾上——
“啊！要上課了！”1點40，開什麼玩笑！物理卷子還沒動呢！
手忙腳亂的起床，非羽衝到辦公室桌邊抓起那份補考卷子——
咦？上麵怎麼有事？還有很多字！連後麵的計算題也被填滿了。難道我夢遊
，然後把卷子都做完啦？連後麵我從來不動筆的大題都寫滿了。原來我還有這種本事！非羽激動得熱淚盈眶。
那怎麼可能！！！
非羽餘光掃到雨翼留給他的字條。
“睡醒了就去上課，卷子已幫你搞定了！”
“雨翼哥哥！”非羽仰天長嘯，“你真是天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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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餘暉為整個學校塗上一層金黃的溫暖。
宇上闕以前是買下一個原本廢棄的中學校園改建而成。雖然建校時間不長，但看上去還是一副曆史悠久的樣子。難聽點叫年久失修的樣子。不過少了些許重金屬的灰色調。宇上闕的掉漆紅牆和矮建築雜院辦公樓，很配合黃昏的味道，那是一種複古的舒心感。
下了最後一節課的學生們三三兩兩走出教室，準備回宿舍。
非羽下意識地扭頭看身後，那是悲翼以前的座位。下一瞬，他幾乎要脫口叫出悲翼的名字了。但空空的課桌殘酷地打斷了他。有些落寞地回頭，非羽歎了口氣。
從今以後，又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喂——非羽，”文晨又或者是文萱的臉在他麵前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