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距離已經接觸了,慕容傷令旗再搖,“錐形戰陣衝鋒!”
隨著命令下發,二千鐵騎人影疏閃間,很快二支錐形戰陣形成,兩隻錐尖分別是燕七、燕十八兩兄弟。隨著衝鋒的號角鳴響,兩隻錐子般的戰陣硬是在刀盾間生生撕開條裂縫,如釘子般鑽進敵陣。魔神般的作為錐尖的燕氏兄弟大開大闔地收割著西夏人命,所有士兵左手諸葛連弩,右手圓月彎刀,互相配合著風卷殘雲般以摧枯拉朽之勢迅速瓦解著敵人的抵抗意誌。
慕容複見此豪氣幹雲,長嘯一聲,持長劍向敵人中軍殺去。“擒賊先擒王!”慕容複也不管領導不領導了,令旗往後腰帶一插,接著向敵人保護最嚴密地李承炎殺去。
木婉清緊隨著慕容傷身後跟去,一群靈鷲宮女子在秦無衣、符敏儀帶領下,也跟在慕容傷身後護法;烏老大、安天命、殷不邪、餘雙仁、石嫂紛紛組織部下攔截圍殺。
一時間,西夏一品堂危如累卵,敗局已現。
即便有郝連鐵樹拚命指揮著,變換著禦敵,敗勢已不可逆轉。二千騎軍所過之處他們紛紛敗退,四散逃竄。郝連鐵樹又被慕容複等人殺到眼前,自顧尚且不及,又哪有餘力呢?
“全軍撤退!”眼見已無勝望,郝連鐵樹無奈地下令。
“喔!”西夏逃散中的一品堂眾人歡呼著四處逃散。
“哪裏走?”一把長劍激射而來,郝連鐵樹忙呼喚著一品堂保護他的高手,數十名太陽穴高高鼓起地好手將慕容複圍在核心。
慕容複絲毫不懼,長嘯一聲,一把長劍舞起團團流光,將十多人籠罩在劍光下,擋者披靡。
“嘭”“嘭”一把黝黑長扇劃著弧圈旋轉飛行,如飛輪般將從所遇之敵身體劃開;慕容傷飛身而至,腳尖輕點飛速旋轉的扇麵。忽而從高空躍下,如蒼鷹之搏兔,向李承炎抓去。
“殺了他,快上去殺了他……”李承炎大聲呼喊著。
守護在李承炎身邊的幾名高手乃是李秋水親自訓練出的好手,八人使十六隻飛輪旋轉切割慕容傷過來。慕容傷冷笑著以“鬥轉星移”之力將飛輪反身飛回,人欺身隨後以“天山六陽掌”中的‘白日參辰現’向幾人印去。幾人乃李秋水的直係屬下,武功可弱不到哪去,八人纏住慕容傷,個個悍不畏死,若想收拾掉他們至少要在百招開外,可那時李承炎已逃出生天,慕容傷心急如焚。
借此耽誤之機,李承炎已跑到數丈開外。郝連鐵樹也已跑到慕容複的能追上的範圍之外。
主將爭相逃命,士卒哪裏還會死戰?西夏一敗塗地,陣容分崩離析,紛紛擇路逃之,武功高強者有不少已逃出生天,許多自忖不敵者幹脆跪地請降。
跳出前麵的斷魂崖之外就安全了,李承炎安慰著自己,他謊慌張張地跑路,回頭看時,八大護衛已經有六人折於慕容傷手中。他心裏一陣恐慌,猛地又加快了步伐,眼見著就到斷魂崖,卻被一人攔住。
他認得此人是天下四大惡人中的老大,‘惡貫滿盈’段延慶,“段先生救我,段先生救我!”他如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般急促呼喚著。
段延慶卻一言不發,使鋼杖向他胸前大穴刺來。
李承炎驚駭得麵容失色,“段先生,你想幹什麼?快回去對付那人啊!”一邊以李秋水親授的“小無相功”拚命抵擋著。
段延慶依舊一言不發,鋼杖使地虎虎生風,一陽指力激射著通過杖尖刺向李承炎。
李承炎畢竟年幼,雖有李秋水授他“小無相功”,但時日尚淺,火候未到,如何能是身兼正邪兩家之長的天下第一大惡人的對手?
白光流雲閃動,慕容複長身而立,背後站著的是適才攔截他的十數名白衣劍客,忽然其中一人仰麵倒地,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接二連三地摔倒了下去。
同一時間,慕容傷也打暴了最後一名和尚的頭,兄弟二人遙視而笑。後麵木婉清與靈鷲宮眾女子也一一清除了那些負隅抵抗者,會同了眾人,卻見段延慶與李承炎打上了。
不幾招,段延慶一杖點中李承炎昏睡穴。“承蒙閣下前次救我,今特還恩情!”段延慶以腹語說著,伸杖一挑,將李承炎挑飛向慕容傷。
這一戰,雙方損失甚巨,最終慕容傷慘勝,生擒西夏皇子李承炎,西夏與燕朝關係破裂,雙方邊境開始集結軍隊。
大遼聞訊也開始蠢蠢欲動,不斷往燕山一線增兵,緩和沒多久的國際局勢再度緊張。
此一役,西夏一品堂的郝連鐵樹逃出,西夏一品堂損失慘重,士卒戰死投降者過半,大傷元氣,這也為以後的一品堂的滅亡奠定了基礎。
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一幹群雄傷亡巨大,有的洞、島險遭滅門之災;靈鷲宮宮女死傷數目驚人。
就像任何事都有兩麵性一樣,雖然群雄死傷驚人,但幸存下來之人都是經過血與火的考驗,千錘百煉出來的真正精英,這就純化了整體質量。經曆過生死患難考驗的他們,以前的隔閡也逐漸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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