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誰與爭鋒(3 / 3)

“哼不知死活,”慕容傷陰著臉,眼中殺機大盛,他最痛恨也最最厭煩的就是來自背後的冷槍、暗箭,而這三人卻恰好符合條件。周圍打鬥的聲音告訴他現在的狀況,心思驟轉之下,很快心中有了計劃。

真氣經過幾番倒轉,幾片薄冰很快地在手掌中成型,“今日也教你們領教‘生死符’的神秘之處!”雙手捏印,將數枚‘生死符’薄冰盡數打入三人體內。體內真氣經適才劇鬥洶湧澎湃,猶如海水漲潮,不發不快,他得了巫行雲、李秋水二人畢生功力,二者之和約有二百年的功力,放今寰宇,也是震古爍今。長嘯一聲,如虎如羊群般殺入渾然酣的戰群雄中。

幾乎沒什麼花俏,最直接的招式,在此時也是最有效果的招式,所遇之將,幾乎沒有一合之敵,硬拚內力他怕誰?鐵麵扇所過之處,群魔辟易。簡單平凡的招式,在他使來,卻已化腐朽為神奇,成為另群魔聞風喪膽的催命符,隻見他舉重若輕如渾然天成,正真做到了大巧若拙、大成若缺,其盈若衝。一時間凡是他周圍之人,紛紛被他抓住擲出戰圈,擲出去的同時已經被製住了周身大穴。

一幹宮女得他相助,更是精神振奮,個個用手中長劍,從刁鑽古怪地角度給群魔以巨大創傷,此消彼長下,本來就低氣不足地叛軍現在更是兩難。

忽然一改原來套路,一套綿綿不絕的‘天山六陽掌’施展開來,接踵而至的是‘六脈神劍’。以前限於諸多因素,以致‘六脈神劍’施展有許多不便之處,現在不同了,有了深厚內功為底子,功力達到‘水滿而盈’的要求,經過改版的‘六脈神劍’施展開來,一時間,大殿內烏光衝天、劍氣縱橫;雖然威力絕倫,但力道卻控製的恰到好處,製人而不傷人。讓他們斷時間內失去再上來撕殺的能力。

“嘩嘩”無數的暗器向慕容傷射來,原來是毒龍島安島主在指揮門下弟子放毒。隻見無數細如牛毛的暗器形成一片灰蒙蒙地飄帶,其間更有毒蛇邪物夾雜齊至,獠牙血口閃爍著深冷的死亡氣息。

“雕蟲小技,亦敢拿來獻醜!”運起最熟練的‘鬥轉星移’迎了上去,雙臂旋錯間,真氣在半空形成一高速旋轉著的太極形圖案,所有撞在上麵的暗器毒蛇,從哪兒來又回到了哪兒去!

毒龍島安島主見勢不妙,慌忙從背後掀起一披風鬥笠,天衣無縫般將全身罩得水泄不通。下一秒,數不計數的的暗器邪物狂射在披風鬥笠上,強大的力道將他撞飛出去,卻沒有刺穿披風鬥笠,看來安島主的披風鬥笠也不是凡物。安島主有寶物護身但他的一幹弟子卻沒有,被暗器毒蛇撕咬著的發出慘絕人寰的叫聲,不一片刻,中者停止掙紮,原來暗器上麵均塗有見血封喉的劇毒。

一個淩空後翻,儼然屹立在眾人之前,“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雄渾霸道的聲音在大殿內激蕩著,刺激著快要崩潰的群雄神經。

“尊主神功,曠古碩今,爾等尚要苟延殘喘?覆手間便要化為灰燼,到時後悔不及!”蘭劍大聲疾呼。

“尊主之威,放之寰宇,舉之無上,按之無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一幹女子隨聲附和,顯是平時童姥在時,這類話沒少說。

群雄一陣彷徨。

“啊!好癢,好難受,哦,要死了……牛鼻子老道……你怎麼樣,我……啊,我好……癢死我啦,噢,啊……”一連串嬌喘聲其軍突出,異常清晰地傳進眾人耳畔。

“恩,哦……我也,好難受,好痛苦……癢死我了……仙子,啊!……我受不了啦!劍神老弟,快……快一劍……殺了我……”不平道人撕扯著衣服頭發,狀若瘋狂。

“我們……中了‘生死符’……當真求生不得哦,喔……求死不能……好癢啊,恩,螞蟻……啊!我看到了螞蟻,好多……無數的螞蟻在……啃食我的五髒六腑……我一分力也使不出來,啊……難受死了,厄……”卓不凡發出歇斯底裏的吼叫。

現在他三人終於明白‘生死符’的真正含義了。那種感覺真的好淒慘,好恐怖,就像無數蟲子螞蟻在體內爬行啃食,想抓癢,卻偏偏癢痛作用在身體之內,給人無處著力的感覺。這種感覺太可怕了,沒有經過的人不會明白,酥麻疲軟讓人生不如死,身體皮膚已經被撓爛地血痕累累,卻是不解癢,現在不但麻癢,而且傷痛。不,這不是人間應有的,這是來自地獄的懲罰。

群雄顯然身受毒害過,心有餘悸地退到一邊,忘記了打鬥,麵部肌肉陡然抽噎著,拚命地咽著口水,像見到了世上最可怕的事一般。

“哪位好心人來幫幫我……殺了我吧!烏老大我操你媽……為什麼不用……用你的綠波香露刀,對著啊……我的心口,使勁來一一下,喔!……”不平道人居然出奇罵了出來。

“求你了……殺了我吧!……嗚嗚嗚,隻要你把我殺了,哎……我答應……答應你任何事,快動手……快快……快……我受不了啦……”劍神卓不凡失去了往日的一貫儀態,拚命地在身上抓撓著,不停地用使勁向青石地板上碰撞,地板上血跡斑斑。

群雄將三人圍了個半圈,看著生不如死地兩男一女,他們眼中恐怖之色有若實質,麵上肌肉不停地抖動,嘴巴張的大大地,目光僵直,順著目光看去,中‘生死符’的三人,衣服被抓的變成一道道布條懸垂著,頭發因撕扯而變了形,衣服破洞裏看到的是一道道血痕,紅腫淤傷全是被自己抓撓所致。芙蓉仙子崔綠華一向恃技逞強,高高在上不把天下人放在眼裏,現在這位仙子般聖潔地人物,以前羊脂般的雪肌玉膚到處是淤傷,到處是紅腫,從高高在上的鳳凰一下子跌落成山雞尚且不如。群雄看她近似赤身裸體眼光時,眼中、心中沒有一絲yu望。這倒不是他們如柳下惠般坐懷不亂,那具身體實在是殘不忍睹,那難過、生不如死地樣子讓眾人觸目驚心,他們的眼中出現的是驚恐、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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