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靳,你要好好的,小黑小白如果知道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會很傷心的……”
說著說著,顧惜弱隻覺得心越來越痛,這是一種陌生的感覺,好像自己的心被挖去了一塊一樣,她的眼淚從眼眶滑落下來。
慢慢地,她點頭慢慢地垂下頭,趴在他身上,睡著了。
而尉遲靳夢到了金戈鐵馬的戰場,夢到自己在駿馬之上指揮大軍將夜國打了個落花流水春去也,又夢到自己被一群美人兒包圍,他在美人從中,將一個又一個美人的紗巾聊起,美人們跟在他的身邊嬉戲,玩得不亦樂乎。
這個時候,他發現一個同樣帶著麵紗的女子坐在角落的椅子上,一言不發,他覺著奇怪便走了過去,說道:“這位姑娘,為何不同本王還有各位美人兒一塊玩呢?”
隻見那紗巾姑娘猛搖了幾下頭,叫尉遲靳快走快走。但是,這倒更激發了尉遲靳的好奇心了,他將姑娘按住,伸手便揭開了她的麵紗,頓時,一張又黑又胖的臉出現在她的麵前,他見了,嚇得連連後退三步。
“嗚嗚……我都說了,你不要掀開我的麵紗,你還掀,你……我跟你沒完!”姑娘說著,將頭狠狠地往他胸脯上砸去,他啊的一聲被砸中了胸口,頓時覺得氣悶不已,便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一看趴在他身上睡著的人才明白,夢中那股氣悶的感覺從何而來了。
這個胖胖,這個顯然是留下來照顧他的胖胖,竟然將她那顆又大又重的頭嚴嚴實實地不偏不倚地壓在了他纏著紗布的傷口上!
“胖……”他很想像平常一樣大吼她一聲,但是卻又沒有力氣吼出來。
這樣子照顧人,不把人照顧死才怪。
“胖……胖胖……”尉遲靳費力喊了幾聲,但是顧惜弱依然巍然不動,還發出了輕微地鼾聲,她睡得如此安寧,尉遲靳不禁被她的安靜的樣子而蠱惑了,他停止了叫她,就這麼任她躺在他的胸口上。
“胖胖,就算把本王壓死了,你也不知道吧。”他的聲音很輕,帶著自己也未能察覺的淡淡寵溺。
有的時候,他真的很佩服她,她是那種隻要吃喝就能滿足,就會快樂的人,看著她睡覺,看著她吃東西,都會被她感染。
這樣的人,異類啊。
他看著她,想要伸出手摸一摸她的臉,抬了兩次手,卻發現手動彈不得。
難道是被胖胖這麼趴著,血流不暢通,所以抬不起手來麼?他決定坐起身來,但是,發覺上半身也無法動彈,這是怎麼了?
再試圖移動雙腳,依然無法動彈,甚至,他好像感覺不到雙腿的存在了。
“胖胖,醒醒……”
難道真是被她壓了一夜,給壓的全身麻痹了,尉遲靳這會還不知道自己全身癱瘓的事情。
“胖胖……胖胖……胖胖你的花生豬腳湯被阿寧搶走了。”
“啊!我的豬腳!”顧惜弱猛然就從睡夢中驚醒了,一抬起頭,就看到尉遲靳慍怒的樣子。
“你的豬頭壓住本王了。”
“啊……”還尚在茫然之間的顧惜弱果然看到尉遲靳那纏著紗布的地方微陷了下去,摸摸頭,果然有片濕濕的。
“你要謀殺親夫嗎?”
“我……我照顧了你一個晚上。”
“本王看你是睡了一個晚上,而且還選了個好地方。快點幫本王揉一揉手腳,動不了了,大概是被你壓的渾身麻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