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草!”胖子死死的堵著破爛不堪的墓門,外麵不知多少具喪屍不停地在墓門處撞擊,若不是胖子在身材上先天的優勢,恐怕我們早就成了喪屍的盤中餐。

而我,則被棺材中突然詐起的,不知道哪一輩的祖宗扼住了喉嚨,眼看小命就要交代了。

我叫李平常,一個送外賣的。半月前,我和發小李長生,也就是我口中的胖子陪我回鄉安葬父親,卻沒想到回不去了。

我和李長生同年同月同日生,從出生起就沒分開過,別人的孩子是在父母親人的關愛下長大,我倆算是在彼此的攙扶下稀裏糊塗長大的。

一路磕絆著好不容易到了入學的年紀,就被家人們送到了寄宿學校,很少回村,長大後更是兩三年不回去一趟。

這一切皆因我倆出生的時候,不知從哪竄出來一個算命的瞎子,說我們這對乃是不祥子,命硬,克天克地克父母,總之,挨我們的邊兒就沒好。

這話不知真假,反正家人的確都死的差不多了,上個月,僅剩的親人,我的父親也因為上山采藥不幸摔死了。

村裏人避諱著我倆,連帶著也避諱著我家的事,家家關門閉戶的生怕我們找上門。

不過我跟胖子從小獨來獨往慣了,愣是誰也沒求,靠著我們兩人,在我家祖墳處挖了個坑,埋葬了我在人間最後一個有血緣關係的人。

從清晨忙活到中午,全靠我倆手中的鐵鍬鎬頭,挖坑埋土,肩膀都要掄冒煙了,總算是簡單的弄出了個墳包,又豎起了定製好的墓碑。

靠著記憶中別人葬禮的那點印象,又在網上查了查,簡單弄了些儀式,完事後我和胖子早就饑腸轆轆了。

收拾收拾東西,正打算回家弄口吃的,沒等下山,天色卻突然變了。

明明是正午時分,頭頂的烈日卻突然消失了,整個天空都跟著暗了下來。

沒聽說有日蝕啊?我心中暗自奇怪。

山路崎嶇,下山是不行了,我和胖子席地而坐,打趣著彼此操蛋的人生,耐心地等著‘日蝕’過去。

天黑的出奇,一點光亮也沒有,我打開手機上自帶的手電筒,勉強隻能看清不到三十厘米的距離。

這點光亮作用不大,還不如關了省點電,歎了口氣將手機塞回兜裏,此時除了等待貌似也沒什麼可以做的了。

幽暗寧靜,身邊到處都是墳包和墓碑,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天氣原因,明明是炎夏,卻覺得周身陰冷陰冷的。

我擼了擼胳膊,將身上單薄的外套裹緊了些。

沒什麼耐心的胖子已經開始破口大罵了。

這是他的習慣,若是走夜路的話罵的更凶。

據說鬼怪都怕髒話,你罵的越凶他躲得越遠。

這法子有沒有用暫且不論,但聽著胖子的叫罵聲,好像的確沒那麼冷了。

半個小時左右,血紅色的太陽終於出現了。

我揉了揉眼睛,沒錯,是血紅色的!

太陽變色了,天地也隨之變色了,周圍的樹木迅速枯萎,好好地一座青山轉瞬間成了荒山野嶺。

這樣的情況,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不對了,更何況我和胖子兩個智商還在及格線上的人。

在腦海中搜腸刮肚的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麼天災會出現這種情況,我甚至懷疑是不是這座山被汙染了?至於太陽的顏色,會不會是日蝕後暫時的視覺差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