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策聞言有些驚訝道:“你怎麼知道?”
溫理禮歪著頭:“就是我的直覺。”
“我聽說這個冷白淨之前好像沒少打著冷貴妃的旗號做壞事,所以冷貴妃討厭她,想殺掉她不是也正常。”
“那爹爹您又為什麼覺得此事會是冷貴妃所為?”
溫策麵上帶了些糾結,本不欲讓孩子過早的知道些汙濁之事,但在自家女兒滿眼的期待中,他還是微微歎息一聲講道:“這京都城裏的高官顯貴們大多外表光鮮實則內裏汙濁不堪。”
“他們是如何發跡的、又是如何才能站到高處的,大抵也隻有他們自家人才最清楚。”
“至於冷家……恐怕也沒有表麵那麼光鮮,我記得年少時,曾有一段日子關於冷家的一些傳言在京中流傳甚廣。”
溫理禮一臉八卦的往溫策身前湊了湊:“爹爹什麼流言?您快給我講講吧。”
溫策頓了頓道:“據說冷道忠少年時窮苦不堪,家中為送他念書幾乎傾盡所有,直到後來他不知怎的與一商戶孤女一見傾心。”
“成了親以後,這位出身微寒的窮苦書生搖身一變成了富商贅婿,不僅給家人在豐州換了宅子,還有了足夠底氣拜訪名師,一路北上靠著科舉入仕。”
“而他的商戶妻,卻在他考取功名的一年後在自家的池塘裏溺亡了。”
溫理禮聽到這裏忙問道:“他的妻子死的有蹊蹺?”
溫策搖搖頭:“具體不知,隻是據說那商戶妻的姨媽帶著人去他府上鬧過,說那池塘水深才堪堪沒過膝蓋,斷不能淹死人,而了冷道忠一口咬定人就是自己淹死的,也死無對證。”
“後麵兩家還為了爭奪商戶女留下的家產大打出手,事情鬧到最後當然是冷道忠這個贅婿最有資格得到亡妻的全部家業。”
“再後來冷道忠,一路升官,換了新宅,連帶著他的兄弟姐妹們都跟著借了好大的光,最後還娶了恩師之女也就是現在的冷夫人。”
溫理禮聞言大驚:“天呐,好可怕,若是他先頭那妻子的死真的和他有關,那他不就是頭白眼狼嗎?”
溫策皺了皺眉:“若是此事是真,那冷白淨的死就能說的通了,連我都聽說過的傳言冷貴妃她不可能不知道,若冷白淨被冷家棄了,狗急跳牆把此事再翻出來說,那冷家可就真的在京都城沒臉麵了。”
溫理禮點點頭:“是啊,贅婿殺妻取財,踩著亡妻的屍骨往上爬,簡直比民間那些鬼怪雜誌還要可怕。”
溫策抬手摸了摸溫理禮頭上的小辮子:“這隻是個傳言,此事發生時爹爹也還沒出生,沒有眼見為實,光憑謠言也不能給人定罪。”
溫理禮道:“我知道的爹爹,即便是真的,這事情也過去三十餘年,真相也早就跟著冷道忠的亡妻埋到土裏去了,此事你知我知,我不會和別人亂說的。”
溫策聞言笑了笑:“好,理禮明白就好。”
溫理禮嘿嘿一笑,又問道:“隻不過爹爹我還有一件事不明白。”
溫策正了正身子:“問吧,爹爹對你是知無不言。”
溫理禮好奇道:“爹爹您說三十餘年前您還沒出生,那這謠言您是哪裏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