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理禮這會還不知道,事情還真就如她所料想的一般發生了。

曾俊為了平息這件事,不惜在短時間內花重金雇傭了江湖上有名的殺手前去劫道,隻為殺掉那群與顧宅有關的案犯,好來個死無對證。

山中兵器碰撞的聲音,嘶吼聲,哀嚎聲,不絕於耳。

不遠處的一處石堆旁,傳來一道略顯粗啞的聲音。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不說老子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掛樹上,讓你一輩子都開不了口。”

一位身著黑色飛魚服,頭上戴著黑色紮巾的高大男子,手持利器,腳上用力的碾著地上殺手的脖子。

那殺手被碾的呼吸不順,滿臉漲紅,雙手用力的掰著踩在他脖子上的黑色靴筒。

“不說?你的同伴可都跑光了,如今沒人救得了你,你再不說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唔唔唔……”

那男子聽著腳下之人嗚嗚咽咽的,眉頭一皺:“唔你娘個腿兒,大老爺們不像個爺們樣,比起舌頭,我看還是把你當中那玩意兒給剜了去吧!”

“嗚嗚嗚嗚嗚嗚嗚!不……不要,咳咳咳……”

那男子此話一出,嚇得鞋底之人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看的他是滿臉的嫌棄,舉著手中的長刀就要給他精雕細琢的成公公。

“咳!啊啊啊!”

正在手起刀落間,一名身著薄甲的年輕男人從地上爬連滾帶爬的站起來,急道:“這位大人,請刀下留人。”

被叫到的男子聞言轉過頭。

“這混蛋是個殺手,隻拿錢辦事,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來,再說他們把你們押的案犯都殺了,你們還要留著他?”

那身著薄甲的男子拍拍身上的土,對著男子恭敬的拱了拱手。

“隻是死了三個小嘍囉,還犯不上現在要他的命,先待我們把他押回去同我家侯爺交差。”

“不過還是多謝這位錦衣衛大人出手幫忙,不然這些人還真是棘手。”

那錦衣衛男子看了看麵前男子的穿著,抱著手臂問道:“哦?你家侯爺是哪位啊?”

“我家侯爺乃五軍都督府都督僉事,封號威……”

“威遠侯啊!”

那錦衣衛男子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容逐漸擴大,嗓門大的直接把對麵的聲音蓋了過去。

“哈哈哈,那咱是自己人啊。”

“鄙人姓朱,單隻字一個衡,目前在錦衣衛做百戶,小兄弟你怎麼稱呼?”

薄甲男子聽聞朱衡的話,忙又行禮道:“朱百戶,在下姓肖五,目前隻是一個無品總旗。”

朱衡收起手中的長刀,一腳把腳下掙紮著的人給踢暈,並毫不見外的拍了拍肖五的肩膀。

“哈哈哈,小兄弟在威遠侯手下,前途無量啊。”

肖五被拍的直咳嗽,本來想問麵前這位朱百戶是否認識他家侯爺,但還沒等話問出口就聽不遠處傳開了聲音。

“肖五,你在哪?”

“ 肖五……他娘滴,不能是死了吧?”

“肖……”

肖五聽到聲音忙衝著遠處揮揮手:“這裏!”

等來人走近時,肖五馬上對著來人解釋道:“趙將軍,剛剛我追著這個殺手一路打鬥至此,是這位路過的朱百戶幫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