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三老爺,您今日怎麼來都督府找侯爺了?”
溫邦對他點點頭:“從縣衙回大理寺的路上,途經這裏便來瞧瞧,我也有好久不曾來過了。”
溫策對江添吩咐道:“你去唐州那裏取點上好的敬亭綠雪泡壺好茶來。”
江添聞言放下手中的布巾,有些奇怪的望了自家侯爺一眼,他記得侯爺和三老爺對茶葉並沒有講究啊,怎麼今日……
溫策見他遲疑,一個眼神過去,江添立即會意了:“哎,哎,侯爺我這就去取敬亭綠雪,再去重新燒壺滾燙的開水。”
說完他一路小跑的出了書房,還不忘回身把書房的門給關的嚴嚴實實。
溫策見屋子裏安靜了下來,抬手示意溫邦坐下。
“來,說說你來我這裏折騰一趟,到底是為了何事?”
溫邦歎息一聲,坐到椅子上:“還不是今日又去審了那黃媒婆,我一頓威逼利誘帶嚇唬,倒是從那黃媒婆口中挖出了些不得了的東西。”
溫策聞言挑了挑眉:“她招了?”
溫邦點頭:“算是吧,她招了顧宅內部的人員分工,還有她們倒賣那些姑娘的銷路,哎呀,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個夫人她的身份不簡單。”
溫策看他說的含含糊糊,向他瞪去一眼:“你要說就說,賣什麼關子,到底是何不簡單法?說來聽聽。”
溫邦眼睛一閉,頭痛道:“她和宮裏的貴人有關,她姓冷!”
溫策有些驚訝:“冷……”
“冷貴妃?”
溫邦一臉愁容的點頭:“正是!二哥你說這事棘不棘手?”
“也不知冷貴妃對此事是否知情,若是知情,那就太難辦了!這事兒要是捅破了豈不是要讓陛下丟盡顏麵。”
說罷溫邦手攥成拳,用力砸在大腿上,並歎息一聲。
“唉。”
溫策也沉默了好一會兒,半晌道:“冷貴妃對此是否之知情的事暫且先放一放,你現在可知這位夫人與冷貴妃是何關係?”
溫邦皺了皺眉。
“那黃媒婆也沒見過她的真容,那位夫人頗為神秘,每次與她們相見也都以薄紗蒙麵。”
“隻不過這位夫人似乎極為自負,曾經與身邊的丫鬟、婆子交談時,數次提到了冷貴妃,還說過自己與冷貴妃是一家人,一筆寫不出兩個冷字,並叫黃媒婆聽到了牆角,這才對她的身份有了些猜測。”
溫策聽到這裏仔細回想了一下冷貴妃娘家的情況。
這冷貴妃的父親冷道忠,任職光祿寺卿已有多年,膝下隻有兩兒一女。
那兩個兒子還算老實本分,並且與那神秘的夫人也對不上號,冷貴妃如今更是身居高位,平時隻在宮中,更不可能是夫人。
那就隻能是這冷道忠的其餘親眷了,比如姐姐、妹妹,或者侄女等。
溫邦見溫策一直沉默於是又道:“不過,哥你別擔心,我今早要衙役們去贖人的時候,也派人留意了跟在他們背後的尾巴。”
“若是這個夫人真的坐不住派人跟蹤那些衙役,那她就會像魚一樣,咬上鉤子,再被我們拉到岸邊。”
溫策聞言對溫邦投去了一道讚賞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