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哪有結伴來的,當人家寶貝閨女是蘿卜白菜啊,還結伴一起買?著實有些過分。

溫策聞言也皺了皺眉頭,這兩家內宅如何他不得而知,那兩位大人在官場上人緣倒是不錯,這次這事兒做的確實不好看。

溫理禮聽到家裏沒打算現在把小姑姑嫁出去,頓時鬆了口氣。

【那樣可愛明媚的小姑姑應該嫁一個什麼樣的人呢?要愛她、疼她、敬她……理禮會為小姑姑祈福的。】

她真心希望小姑姑可以幸福,而不是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被盲婚啞嫁,誤了終身。

“對了菱娘,過幾日永寧公主要在府中設秋日宴,我與駙馬沈崇遠相熟自是要去赴宴,到時我們帶著幾個孩子一同前去可好?”溫策溫聲詢問道。

宋懷菱笑著點了點頭:“那是自然,我自打懷了理禮便很少參加宴會了,如今理禮也大了了,是該帶著她多出去看看,她這幾日路走的越發好了。”

秋天的夜晚涼氣襲來。

宋懷揚躺在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也不知是興奮,還是緊張。

不知何時才一不留神便進入了夢鄉,夢裏的他站在練武台上,看著遠處的射箭場,那裏仿佛有東西在吸引著他,他拔腿欲要去,卻感覺腳下似綁了鐵坨一般沉重,讓他動彈不得。

他一著急猛然睜開了雙眼,擦擦額上的汗珠,又轉眼看到床頂垂落的床幔,才慢慢回過神兒來,又起身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還未到寅時,他卻怎麼也睡不著。

第二日宋懷揚寅時準時的站在院內,秋天清的晨涼風陣陣,宋懷揚冷得縮了縮脖子,低頭看著地上綴著露珠的落葉,逼著自己打起精神。

過了不一會兒,溫策便輕手輕腳的從主屋出來,看了看衣裳都被露水打濕的宋懷揚招招手:“跟我走。”

溫策領著宋懷揚去了練武場,剛走進練武場,宋懷揚本來被秋風打的冰涼身體就開始火熱了起來。

溫策顯然看到了他眼中的火熱講道:“習武重在基礎,體力、耐力、速度、力量缺一不可……。”

溫策說著盯著宋懷揚的眼睛:“我們最先從耐力學起。”

宋懷揚認真的點了點頭,眼睛裏閃著認真的光。

“好,那就先蹲上兩個時辰馬步,盡量堅持下來,江添你盯著宋少爺。”

饒是宋懷揚虛心求學,也被兩個時辰的蹲馬步嚇到呆愣了片刻。

江添一直跟在後麵沒什麼存在感,此時聽了這話拍拍胸脯保證道:“侯爺您放心,別的事兒我可能不行,但練武這事兒我最在行,包在我身上。”

溫策點了點頭對宋懷揚說:“江添負責監督你,有什麼不懂得你就問他,兩個時辰後回去早膳。”

說著拍拍小舅子的肩膀,便邁著一雙長腿轉身走了。

“姐夫這就,走了?”

宋懷揚不可置信的看著那道背影,心也從剛剛滿懷熱情到現在微微發涼。

江添從懷裏摸出個蘋果大口啃的“嘎嘎”作響。

“宋少爺,別看了,您現在沒有基礎,侯爺沒甚能教你的,待我幫你打下基礎,日後侯爺自會親自教導你。”

於是宋懷揚咬著牙,皺著臉,在秋天的清晨涼風中硬是悶出一身熱汗來,才總算兩個時辰的蹲馬步好不容易堅持了下來。

兩個時辰一到,他手腳都發抖,四肢更是如麵條一樣柔軟,走路都不知道要先邁哪隻腳。

江添貼心的把他送回他自己的院子,又給他來了一個全身按摩,疼的宋懷揚嗷嗷直叫,走時還輕飄飄留了句:“明日繼續。”

宋懷揚畢竟才八歲,頓時隻覺天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