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內,桌案上擺了各式瓜果茶點。
屋內婦人們喝著茶聊著天。
作為小舅舅的宋懷揚則帶著幾個侄子很快就玩到了一起。
溫理禮無視周遭的聲音,目光炯炯有神盯著娘親麵前果盤。
她在等待一個時機。
【神明啊,請賜予我力量吧,這次我勢在必得。】
不知是不是神明真的聽到了溫理禮的祈願。
她娘親還真就挑起指尖,緩緩的拿起放在果盤邊的餐叉,慢條斯理地叉了一塊甜瓜遞向唇邊。
在娘親懷抱中一直暗中觀察,某個沒長牙的小娃娃,鎖定目標主動出擊,一個使勁用出了伴生技能“鯉魚打挺”成功半路截胡了她娘遞到唇邊的甜瓜。
手中突然一空。
宋懷菱:?
正房內眾人:???
得逞某人,【好甜,好甜,這才是人該吃的東西。】
溫理禮沒長牙根本啃不動甜瓜,隻能用短胖雙手捧著那塊甜瓜嗦嗦味道。
眾人吃驚一瞬才反應過來。
這哪有三個月多的孩子吃甜瓜的,然後齊齊上陣,把甜瓜從溫理禮嘴裏給摳了出來。
【哇!我的瓜,我的瓜,賠我的瓜。】
【三個月了,整整三個月了,我想吃口脆甜多汁的甜瓜有什麼錯,何況隻是嗦嗦味道,她又沒長牙。】
饞丫頭理禮氣急情緒失控之下,“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她平時都不愛哭,這次是真的氣急了,她娘親哄了半天才熄火。
看著小外孫女像是被水洗過一般的清亮眼睛,和因為哭過微微泛起紅暈的眼眶,這會兒她可憐巴巴的咬著自己胖胖的小手,別提多招人疼了。
宋母的心都碎了。
本來笑眯眯的大外孫女被搶了甜瓜後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了。
任憑大夥兒怎麼逗小丫頭都還是委屈巴巴的。
宋母無奈歎了口氣,她怪不了女兒,也怪不了外孫女,便狠狠的瞪了眼盤中的甜瓜。
直到日頭半落,府裏正備著晚膳。
宋呈和溫策一前一後的入了家門,兩人一路相談甚歡,從朝中事宜談到一月之後的秋闈。
宋父這幾年瞧著他這位女婿是越來越滿意,出身勳貴之家又承襲了爵位,且有官職在身卻沒有絲毫驕躁之氣,待菱娘也是一心一意,連個通房都不曾有,對於他這樣的身份也是難得可貴。
想著想著笑容就越來越大,拍了拍溫策肩膀道:“待會進屋咱爺倆喝點。”
“小婿今日奉陪到底。”
屋內眾人早已移步花廳等候晚膳。
溫理禮看著在桌前忙碌的丫鬟們氣呼呼的想,【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人是被饞死的嗎?】
【如果沒有,她會不會就要做這被饞死的第一人?】
宋父和溫策走進來就看理禮小丫頭咬著手指,委屈巴巴的盯著桌案上的菜品,眼睛也紅通通的,一看就是哭過的樣子。
溫理禮一見爹爹就不自覺的伸出了雙手,立馬就被攬進了熟悉的懷抱。
“呦,我們理禮這是怎麼了?”
“快讓外祖看看,臉都哭紅了,像紅蘋果一樣。”
宋母忙把今日理禮從她娘手裏搶甜瓜塞嘴裏,最後被摳出來還生氣了的事講給剛進門的爺倆聽。
“哈哈哈哈哈哈,我們理禮丫頭還是個小饞貓啊。”
“我說怎麼一直盯著席麵,原是嘴饞了,哈哈哈哈哈。”
溫理禮頓時哽住,【怎麼還告狀啊喂,最過分的是還笑的那麼大聲,我不要麵子的嗎。】
於是氣呼呼的把臉埋在她爹爹的脖頸處,不想理人了。
【哼,惹不起她躲得起,笑吧,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