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就要走,江晴急忙一把拉住他的袖子,黑色的眼睛認真地看著男人一字一句的說道。
“國木田先生,我知道我說的話,你可能不會相信,但是,如果你這次委托救下了一名女性的話,她就是幕後黑手。
還有,萬一發生什麼的話,請不要責怪自己。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人力有限,你沒辦法拯救所有人。
凡事盡力,隻求無愧於心就好。”
國木田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他相信小姑娘說的話是出於好意。
他也應該要相信她的,但,未來發生的事情誰都說不準,他也沒法確定。
“謝謝,我會的。”
傍晚時分。
下班回到自己宿舍的江晴,不知怎的,怎麼待著都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坐立不安,看著牆上的時間一點點流逝,心裏的感覺不減反增。
索性起身出門去外麵坐著等國木田他們回來。隻是,她剛走到公寓外麵,就見到太宰半拖半抱著一個身材清瘦,麵色蒼白的女子朝公寓的方向走來。
女孩本來想上前的腳步頓在了原地,那個女人她在這裏,也就是說,那幾個無辜的人,終究沒能幸免嗎。
那目睹了一切的國木田先生呢?他現在還好嗎?
“太宰先生,國木田先生呢?還有這位小姐是?”江晴握了握拳頭,麵上依舊維持著那副溫和的笑意,若無其事的對著近前的兩人問道。
“哦,這位是佐佐城小姐,她現在沒地方去暫時讓她住在我家。”
“原來是這樣啊,你們都沒事就好,那你知道國木田先生現在去哪了嗎?”
“大概在某個小居酒屋喝酒呢吧,畢竟他...”說到這裏,太宰故意停了一下,眼睛仔細觀察著對麵的少女,沒錯過她聽到後麵時刺向懷裏這人那道銳利的眼神。
看來事情真的是越來越有趣了啊。
如果說亂步先生是根據細節推理推算出的結果,這孩子就是清楚的知道結果。
男人的唇角微微勾起,語氣依舊是滿不在意,“不過他應該也沒什麼大事,不用擔心他。”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太宰先生你也早些休息吧。畢竟,我們接下來會有大麻煩呢。”
江晴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隻是轉身回自己房間的時候深深看了眼太宰懷裏的女人,眼神有些晦暗不明,讓人看不出她的想法。
見她故意咬重麻煩這個兩個字,太宰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沒想到啊,他們以為的嬌養小貓還會有這種眼神。
回到自己宿舍的江晴反而冷靜了下來,既然劇情無法更改,那就在合理的基礎上偏離一部分。
現在的她能做到的事情未必沒有。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她能做些什麼才能避免掉雙死的局麵。
江晴咬著筆帽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後,把自己的計劃一步步列在了一張便簽紙上。
第二天一大早,看到新聞報紙的中島敦被那極具誤導性的標題氣得忿忿不平。
“凶手是為了誣陷偵探社才這麼做的嗎!國木田先生明明是好心,怎麼能曲解成激怒劫匪呢?!”
少年看著新聞報道更加氣憤,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經過,就這麼胡亂的編造事實,誤導群眾,這也能算得上是出版社該做的事情嗎!
他們明明什麼都不知道!
國木田低垂下眼眸,想起昨天那些人的慘狀,語氣也跟著有些沉重,“也許就像太宰說的,現在還不是我的登場時機吧。佐佐城小姐呢?”
男人視線環視了一圈辦公室,不僅沒看到佐佐城小姐,就連平時喜歡坐在窗邊沙發上鹹魚癱的那個小姑娘也不見了。
“還有今天沒怎麼看到江晴,她去哪了?”
“佐佐城女士現在在醫務室。江晴小姐的話,應該在樓下咖啡店裏幫忙吧。”中島敦將手上的報紙順便丟到了一邊,語氣還是有些氣憤。
“原來是這樣。”國木田點了點頭,這件事他倒是知道,隻是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喜歡咖啡店的工作,動不動就往外麵跑。
要不等回來去咖啡店看一眼吧,不知道她能不能適應咖啡店的兼職。
她胳膊上的傷雖說好了大半,現在也不能幹一些重活。而且,不知怎的,他很想問一問江晴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