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澤走在前麵,不著痕跡的仔細打量著身後兩步的少女。
迷茫,羞怯,震驚到不可置信,一個人的表情居然能好懂到這種程度。
看來,這孩子除了來曆奇怪一點,好像跟她這個年紀的小姑娘沒什麼兩樣。
將人帶到辦公室後,福澤從櫃子裏拿出點心放到小姑娘麵前。
“這個,我真的可以吃嗎?”
“請用吧,你不是餓了嗎?”
“謝謝,那我就不客氣了。”
黑色的點心盒子周邊帶著一圈金色的花邊,而且裏麵的花瓣狀的點心也很精致。
一眼看上去就不像是用來吃的,更像是送人的禮物。
“我真的可以吃嗎?”江晴小心翼翼的看了兩眼辦公桌後的福澤社長,又確認了一遍。
“請吧,不過是些點心罷了。”
聽到他這話,她這才放下心來隨手拿了一個圓形的點心放進了嘴裏。
濃烈的甜味瞬間席卷了整個口腔,媽耶,這是打算齁死誰嗎。
江晴急忙拿起一旁的茶喝了一大口,口腔裏的那股甜味被茶水的苦味中和,還隱隱能嚐出些紅豆的清甜。
又拿起另一塊淺綠色的點心啃了一口,女孩黑色的眼眸瞬間放光。
誰能想到這裝點著大片綠意的白色糯米皮下,隱藏著的是奶油味的夾心,一口下去清苦中帶著微甜,好吃!
“江晴小姐,”福澤社長看著吃得不亦樂乎的少女眉眼微彎,但一想到這姑娘來曆不明,唇邊的淺笑收斂了兩分。
他回想起國木田出門前簡短的報告還是斟酌了下說法,“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河裏?”
“誰?在河裏?我?不會吧。”聽到這話,本來還在吃東西的江晴急忙將嘴裏的東西咽下後,這才開口回道。“我隻是有些悲傷過度,但還不至於跳河自殺的。”
“但,鄙社的社員確確實實將您從水裏救了出來。而且,您的說話方式,名字跟我等也並不相同。”福澤雙眼微眯眼神緊盯著對麵才發覺有些不對勁的少女。
“那是肯定的,畢竟,我是華夏人。”
“華夏,您是觀光客嗎?還是說?”這點並不成立,一沒有能證明她身份的證件,二,也沒有看到她的隨身物品。
這孩子,到底是什麼來曆。不光憑空出現在河裏,而且在水裏至少待了十幾分鍾以上卻沒死。
就連怎麼到這裏來的,她自己也解釋不上來。
“抱歉,我不知道。正如我剛才所說的,我因為悲傷過度暈倒了,等我醒來就已經在這了。這期間發生的事情,我也是真的不知道。”
福澤見她回答的認真,而且一雙黑眸純淨真誠,沒有半分撒謊的跡象,心裏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果然還是孩子啊。好懂得很。
片刻後,吃飽喝足的江晴下定了決心,視死如歸一般壯著膽子湊到福澤社長麵前,“請容許我冒犯了。”
她從沙發上起身走近了辦公桌一些,眯著眼睛仔細打量著對麵的男人。
四十歲上下,銀發,眼神銳利,背後的展示架上還陳列著幾把武士刀。
姓氏福澤,更別說他一開始介紹自己就說的是武裝偵探社。
如果這一切是真的?如果這不是夢的話?那,她是真的來到這邊的世界了嗎?
江晴想到這個可能性不禁咽了咽口水,心中暗自思索,決定爆個大雷來徹底檢驗一下真假。
“恕我冒昧,請問,您的社員裏是不是有一位整天鬧著自殺殉情的前港口mafia幹部,太,”
“咦!!”還沒等後麵的名字說出來,一抹閃著寒光的涼意貼到了江晴脖頸間,被刀鋒斬斷的幾根頭發隨之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