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些僧人破舊的衣服,心裏納悶他們是有錢不花還是真沒錢。
我往他們身後看了看,問德弘:“小黑黑...不是,慧音呢,他沒跟你們一起來嗎。”
剛問完就覺得肩膀一沉,歪頭一看是小黑黑,這小家夥渾身毛發鋥亮,好像比以前大了一圈,特別是眼睫毛明顯更長了。
“哈哈,小黑黑,你胖了哦。”
它斜眼看我故意露出尖牙,擺出不高興的樣子,接著他用腦袋蹭了蹭我臉龐。
“侯施主帶路吧,我們去拜見一下仁心禪師。”
我把一行人帶到徐家,德塵第一時間先是去後院見了仁心高僧,他沒有跪拜,而是手持佛珠閉著眼,微微彎腰行了個禮。
“阿彌陀佛,禪師不愧為至善高僧,多年過去了,金身上的佛氣絲毫不減。”
說完他便轉身,告訴我從午夜開始做法事,現在先吃飯。
我以為他們來了就可以直接把金身運走,其實這裏麵流程挺複雜的,首先從午夜開始德塵法師誦經加持金身的佛氣,一直到清晨佛經不能斷,然後是八名僧人沿途一路護送,同樣佛經不能斷。
這八人也不是普通僧人,而是常年在寺裏閉死關的隱僧,自身佛法高強,也算是妙音寺的底蘊,這次出關就是專門防止出現差錯。
這好比仁心高僧的肉身是一把刀,而這些人是磨刀石,讓寶劍更加鋒利。
晚飯徐昌明又煮的麵條,他好像隻會做這個,由於都是出家人,不能放肉,所以是茄子鹵。
這些僧人吃的不多,其實這個我也明白,真正的修行人實際吃的很少,他們對食物沒有欲望,隻要稍微填飽肚子即可,我們普通人吃飯喜歡多吃,而他們吃個六分飽就已經很多了。
飯後我坐在院子裏抽煙,德弘走過來,我把煙遞過去問他抽麼,他搖搖頭。
“侯施主,你背後那女鬼與你什麼關係?”
“你居然能看見?”
我有些意外,要知道鬼婆婆不似普通厲鬼,她如果不想,一般人不可能看見,就連我都要借助八卦鏡才能看見她。
德弘哈哈笑著說:“不僅我,我的師兄弟們都能看見,施主,帶著一隻鬼可不像你這正派人士該幹的事。”
我搖搖頭:“德弘大師這話不對,誰說鬼就是負麵的,鬼也是人死後的產物,也不是所有陰魂厲鬼都是隻會害人不會救人,鬼婆婆是得了道的鬼仙,救過我很多次,也曾經也做出過貢獻,大師,你這可不像一個出家人該說的話啊。”
德弘一咧嘴:“施主說的很有道理,是我妄言了,我一介武僧確實不如師兄們透徹。”
原來德弘大師是武僧,怪不得,他給我的感覺就是很爽朗,如果他不是這一身出家人的形象,那肯定會是個江湖人士,第一次見到他時就領教了他力拔千斤的身手。
他告訴我這次來主要是保護師兄弟跟金身的安全,佛經法事他不參與。
午夜到來,後院響起陣陣念誦佛經的聲音,法事開始了,這聲音仿佛將我帶到一片寧靜祥和的精神境界,穿透心靈,似乎傳遞著一種超凡脫俗的韻味,給人以安定與平和之感。
伴隨著佛經,我不自覺打死了哈欠,漸漸的閉上了眼,睡了過去。
次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