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警官走後我被帶回牢房,沒多久就又被管教帶走,本以為是提審我,沒想到居然又一個人要見我。
我被銬在椅子上,對麵坐著一個戴眼鏡的男人,低著頭看著手裏的紙,半天不說話。
“你是律師麼?”我忍不住問。
他抬起頭,這人相貌堂堂,斯斯文文,很精神,屬於對小姑娘很有殺傷力那種大叔。
他摸了摸鼻子開口道:“侯誌陽,半個月前從中山康複中心逃出來,現在又犯了殺人案,不出意外的話,死刑是跑不了了。”
聽到這句話渾身瞬間冒了一層汗,我絕望的大喊:“沒有,我沒殺人,沒殺人。”
他見我這樣子推了推眼鏡淡淡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孝文。”
這人說話很沉穩,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口吻。
“我有個哥哥叫張孝武,是中山的院長。”
我心裏一驚,姓張,他是張家的人,找我什麼意思,不會是要算賬吧,諸葛宏利不是說短時間內張家沒空管我們麼,這怎麼還追到監獄了。
他見我不說話繼續說道:“想必你也猜出我的身份,你夥同諸葛宏利組織逃走,導致中心裏的病人死的死跑的跑,這個罪名夠你死上十回了。”
我有心辯解,他不理我繼續說道:“你現在又犯了殺人案,雖然你不承認,但隻要我一句話,根本不需要你的供詞就可以立即宣判,吃槍子是一定的,這個子彈錢還得你自己花錢買。”
我聽他說完這些,心裏突然不怕了,知道他如果想弄死我早就悄悄動手腳了,沒必要坐在這裏跟我說這麼多。
我也壯著膽子盡量用冷靜的口吻說道:“張先生,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我看你也是大人物忙得很,想我怎麼做。”
他扶了扶眼鏡看著我笑了:“最近北方人口失蹤嚴重你應該知道吧。”
點點頭說知道,心裏納悶他問這個幹嘛。
我要你一個月之內查出人口失蹤的原因跟凶手。
我一聽皺眉問道:“這事得找警察啊,我一個平民老百姓哪有那麼大能耐。”
“你必須有,這事不是表麵正常失蹤那麼簡單,我們查出這涉及到了某個邪教組織,這種非黑非白的事隻有靠你們吃陰陽飯的才行。”
我立馬答應他,不管怎樣先出去再說,問他什麼時候能把我弄出去。
他拿下眼鏡用手帕擦了擦說道:“你難道忘了你在中山登記過的,你是正兒八經的精神病,有證的,精神病殺人不用負責。”
一聽我差點站起來,隻不過被銬住動不了,對啊,我是精神病啊,家裏還有證呢,此時這種由死到生的感覺讓我激動的身體都在顫抖。
張孝文說:“不過你得走個流程,我可以把你從這裏弄出去,但你得進精神病院進修幾天,然後我再悄無聲息的給你弄出來。”
“行行行,別說幾天待個把月都行。”
他笑了笑站起來拿著包走到我身邊拍拍我肩膀說道:“別忘了你要表現的像個精神病人一樣。”
在他要開門出去的時候我叫住他說能問個問題麼。
他轉過身說了一個字:問。
“我想知道要我查失蹤的目的是什麼,我想不是為了除暴安良這麼簡單吧,如果是這樣不至於讓你這種人物出麵。”